众人沉默,北地,那就是徐家军,徐家军了不起。
而且年纪这么小,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周家……
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县令刚起的心思全给灭了。
但转念一想,他就算不出手,周家自己就能把这肥卖到全县。
今年秋收的时候,这税收就很客观了。
后面要是再来了流民,就能就地安置了,他得看看还有哪些村能安置下人的,要不然就让那些大户吐一些出来,他一个县令就是这个县城的天,不吐也得吐,天高皇帝远的,朝廷这会焦头烂额的,还能管到这里来?
想通了,一挥手道:“传话下去,别去扰周家,他们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到我这里来,我把话放在这,谁要是敢动周家,那就是跟我过不去,甚至跟府衙,跟徐家军过不去!!”
想了想道:“注意县城宣扬。”
底下人不以为然,“大人,这跟人徐家军有什么关系,虽然周家小叔是百户,但也只是一个百户啊,他还能管到我们地方上来?”
就是,大家都点头。
县令恨铁不成钢道:“你们怎么也不想想,我们北地的整个税收现在在谁手里?徐家军手里!谁要是动到税收上面来,徐家军能放过谁?周家那小叔在营里,他难道不知道他们家现在的情况?他知道了,难道营里的将军们能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道:“说不定徐将军都知道了,他看着呢,谁要是动手脚他就砍了谁,现在北地他就是土皇帝,别说我这个县令了,就是府君,那也是想换就换的……”
说到这里倒抽一口凉气,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把徐将军是背后的主这话放出去,让他们自个掂量掂量吧。”
“是。”
底下人对视一眼,又都转开了头。
当天回去,各大家就得到了消息。
周果这些年的动静还是挺大的,虽然松蕈他们得到的消息晚,但肥这个东西,今年开春家军的消息。
众人暗戳戳准备伸出去的手立马就缩了回来。
别的人他们或许还敢打打主意,但徐家军,在北地那就是土皇帝,谁敢动手?
谁动手就是找死。
县城一片宁静。
周果原本还在等,今年她的步子迈的有点大,没法子,肥这个事情一出,就不是她能控制了的,难道她还能阻止各村各户来拉肥?
这么大的动静,料想那几家大户多少知道一点,也不知道他们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但这左等右等,什么都没等来,风平浪静的很。
连老爷子都奇怪,“怎么这些大户一点动作没有,前些时候我还能时不时看见几个大户人家的下人,现在怎么一个人都看不见了?”
家里人一惊,“那是什么时候?”
“是哪家下人?他们要干什么?”
周果道:“不用担心,不管他们要做什么,我们接着就是,过些天癞子头他们也要来了,现下我们手里的人不比他们少,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