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汗颜,这事儿还真不能跟你说,说了我就完了。
不过夏凤翔倒是很随意:“不过无妨,反正之后问亓霈就好了。”
苏长安无奈。
但下一刻,看到夏凤翔轻咬嘴唇,似乎是要说什么。
可皱了下眉头,略过苏长安看向那边的来人。
苏长安愣了下,回头看过去,看到是夏听雨走过来了,犹豫了下后,挪了下身子,然后抱起自己媳妇儿。
就这么跟媳妇儿换了个位置。
有些滑稽,但却是苏长安"保命"的。
有事儿将媳妇儿护在身前,尤其是面对夏听雨的时候,更要如此!
夏凤翔看了眼苏长安,白了眼后,回头看向夏听雨。
倒是夏听雨眼神中有些幽怨,又不是会吃人,干嘛呀~~
但看着苏长安,夏听雨却是忍住了笑,咋个说咧,还蛮可爱喽。
靠近,夏听雨朝着苏长安与夏凤翔行了礼,随后直接开口:“陛下,娘娘,今日魁首的奖励,我之后会让人送进宫里,毕竟因为不知两位会来,所以改了奖品。”
夏凤翔看着夏听雨,打小就讨厌,现在更讨厌!
不过几日前,其实姐妹俩在御书房有过一次谈话。
那次谈话后,夏凤翔暗示了下牧序,苏文清等人都去参加今日的文会。
夏凤翔看着夏听雨:“原本魁首的奖品是你自己?”
夏凤翔何等聪慧,哪里猜不到那些。
夏听雨自然知道瞒不住这个妹妹,但该装还是要装的,于是装作惊讶,立马说道:“果然瞒不住陛下,毕竟臣年纪也不小了,总要找个好归宿才行嘛,就算找不到像是娘娘这样优秀的,也总要找个好点儿的。”
说到这儿,夏听雨叹了口气:“不过没想到娘娘来了,还作出那样好的诗词,看
苏长安愣了下,疑惑看向夏听雨,不是因为这段话这样,而是话里的话。
倒是夏凤翔早就知道一样。
可还没开口,夏听雨马上帮着夏凤翔倒了茶水:“要不,娘娘帮我想想办法?毕竟邀墨的事情你都管了,我的事情也管管嘛。”
夏凤翔看着夏听雨开口:“波斯,大食,自己挑一个.”
夏听雨微微皱眉一脸委屈,更轻咬嘴唇:“陛下要这么狠心?”
夏凤翔面不改色:“嗯。”
夏听雨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眼泪,那狐儿眼眼角一下子出现泪珠,更委屈了。
夏凤翔依旧冷漠无情:“吐蕃也不错。而且漠北那个公主,听说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她也有几位哥哥在,也可以考虑。你去了,正好和亲不用打了。”
夏听雨狐儿眼立马看向苏长安,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娘娘~~你劝劝陛下,我才不愿意去那些地方,留在京城最好了。”
苏长安抿了下嘴唇,你俩姐妹唇枪舌剑的,能别牵扯到我吗?
但其实这样的对话,让苏长安有些意外,可想想好像也在情理之中,因为总不可能把那些政事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聊出来说出来。
这样的场合下,聊这些内容是更合适一些。
只是苏长安注意到夏凤翔看向自己,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就是"你说错话试试!"
苏长安咳嗽了下:“咋说呢,这个事情也不是不能考虑。”
虽说这俩姐妹感觉有时候很微妙,但该站在自己媳妇儿身边的时候还是要站的。
闻言,夏凤翔很满意了,当即看向夏听雨。
夏听雨心里叹了口气,可本来就晚了一步,有什么可指望的,而且苏长安这帮着夏凤翔的样子,不就是觉得苏长安可爱的原因吗?
所以夏听雨当即轻咬嘴唇:“娘娘之前在面摊上,还跟我道谢来着,还跟我嬉嬉笑笑,怎么现在突然想着把我嫁到漠北去了。”
苏长安愣了下,你俩姐妹唇枪舌剑关我啥事儿,祸事儿咋还到我这儿了!
而且这是夏听雨的报复吧!
这么想着,苏长安看到夏凤翔看自己拿眼神,就差直接来上一句"当时那么开心啊。"
“娘娘~~”
不过就在这时候,荀旷恭敬作揖开口。
苏长安当即看向荀旷,还没等荀旷开口,苏长安直接站起身朝着荀旷走下去:“啥事儿你说,是刚刚那些事情?走走走,去那边聊。”
都不用荀旷开口,苏长安已经示意荀旷过去说话。
荀旷一脸懵,可才要说话,却是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向陛下与郡主殿下所在。
发现陛下神色很冷漠的看着他。
郡主殿下笑嘻嘻看着他。
荀旷眨着眼,有种闯祸了的感觉。
苏长安溜儿了。
夏凤翔与夏听雨俩姐妹重新看向对方。
夏听雨脸上神色恢复正常,妩媚一笑:“敬陛下您一杯茶?”
夏凤翔开口:“喝酒吧。”
夏听雨当即点头:“好咧。”
吴擒虎与苏文清两人从刚刚夏听雨过去的时候就留意这两位了。
瞧见没出什么事儿,吴擒虎松了口气。
苏文清倒是没来由笑了下,尤其是看着陛下样子,想起了小时候这两人就喜欢斗的画面来,有时候先帝看到了都笑着说"清歌这丫头面对听雨就是这样"。
大人的事情是大人的事情,小孩的是小孩的。
先帝将二者分得很清,因此从不在意夏听雨如何,并且十分疼爱,即便那时候夏听雨在京城,其实是蜀王自己留下来给先帝质子。
吴擒虎拿起馓子吃了口,随后看着手上好似啃一小截甘蔗,吃食酥脆,色泽金黄的馓子,不由说道:“有娘娘不擅长的事情?”
知道手中这吃食出自苏长安之手,所以吴擒虎不由感慨下才问出这话。
苏文清闻言笑了下,随后压低了声音:“写字画画是真不行。”
明白人说明白事,即便如今坊市间说着什么娘娘的字就是一种字体,但是个屁的字体。
苏文清能看不出来?尤其就这事儿私下里苏文清打趣过苏长安,苏长安自己在苏文清面前都不好意思了。
吴擒虎不是苏文清,这种话也就苏文清敢说了,所以吴擒虎只是笑着摇头。
不过苏文清也懂规矩,有些话说上一次就行,所以换了话题,拿着手上馓子道:“陆才,娘娘在宫里咋说来着?”
陆才如今身上穿着紫色宦官袍子,天底下甚至大夏历史上,他这个年纪穿上紫色貂寺袍子,独一份。
但饶是如此,陆才依旧谦逊,面对宫里宫女太监们,也是态度和善,遇到年长些的更是用您称呼,只因为皇后娘娘就是这样的。
而眼口:“娘娘说"入口即碎脆如凌雪"。”
说完,见苏文清还看着自己,陆才继续说道:“娘娘说跟麻花一样,来历都是一个来历,二月二咬蝎尾什么的,不过本来娘娘说都叫麻花,藕粉的还便宜些,有馅儿的贵一些,但娘娘挨个做了一些,区分了麻花,馓子这些,说这些寒食节吃正好,而且方子已经传下去了,说要给百姓们,这东西做起来方便而且实惠。”
讲完这些,陆才有些惶恐,因为感觉自己有些显摆了,竟然在这两位面前讲故事。
但看着两位老人听着津津有味,陆才有些恍惚。
因为当年村子的那棵老槐树下,有一个全村子都讨厌的惹人厌的小孩,总是孤零零的蹲在稍远地方,竖起耳朵听老人们给孩子讲故事,听得不太清楚,可就是好听,每次听好了就蹦蹦跳跳回家,从来不怕走夜路,甚至还喜欢走夜路,因为夜里没有人指着他说闲话,那时候也不觉得孤单,就觉得一个人也挺好,而且还有姐姐呢,却不知道其实那是孤独,不是孤单。
苏文清看着陆才笑了下,但看到陆才有些惶恐模样,示意陆才也坐下来。
陆才立马摇头。
苏文清无奈,但知晓这个孩子做过什么,而且为了什么,所以越看越喜爱这孩子。
倒是吴擒虎说了句:“我与你师父交过手,那时候我六品,你师父四品,虽然年轻,我也才来京城,但我败给了你师父。”
陆才愣了下,没想到过这样的事情。
吴擒虎看着陆才:“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老毒物竟然会教给你那么多东西。”
说到这儿,吴擒虎疑惑了下:“我比较好奇,老毒物算是你师伯还是你师祖.”
陆才开口:“回前辈,是晚辈师伯。”
吴擒虎点点头,不过看陆才谦逊模样,却是笑了下:“江湖上杀了那么多人,都有了称号,以你的年纪,同辈之中,都要盖过莲花寺那个小和尚,也就婉儿那丫头能胜你一筹了,结果与人说话这幅模样?”
【血蚕】陆才。
其实在江湖上名声很大,十分大!
毕竟是一个人鏖战苦寒宗,而且还能活着的人,甚至还从止境高手之下逃脱了出来。
甚至到现在为止,陆才的那位可作出针对苦寒毒解药的姐姐,许多江湖人还在寻找中。
陆才笑了下:“前辈谬赞了,如今只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侍从,没有什么血蚕一说.”
吴擒虎看着陆才,再次一笑,随后看了眼那边不断看着陛下,一脸担忧的皇后娘娘。
这趟入京,吴擒虎看得清楚。
一个怪物身边,一群生不逢时的小怪物们莫名其妙围绕周围。
燕如玉,申屠赊月,苏婉儿,以及眼前这个陆才等等,随便一个都是可盖压同辈的人。
便是那个猫猫,吴擒虎都看得清楚,简直就是一个"毒才"。
结果这些人全在皇后娘娘身边,并且一个个全部心甘情愿在身边。
本身不可怕,能让这般多小怪物跟在身边,这才可怕。
甚至就连自己,也开始越来越喜欢这位皇后娘娘,甚至经历了世间会那一战以及这些日子亲眼所见后,都有些钦佩这位皇后娘娘了.
苏文清直言不讳:“老哥,在想着孙女儿拜师的事情?”
吴擒虎也是直接点头:“若是娘娘愿意.”
吴擒虎没说下去,只是看着皇后娘娘回到最上方主位那边。
苏文清笑了下,没多说话,但理解吴擒虎,毕竟他也替自己孙子孙女儿发愁啊。
这么想着,苏文清看了眼那边的苏立恒,随后看向陆才:“陆才啊。”
陆才看向苏文清。
苏文清开口:“我家立恒,在饶疆是不是被人笑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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