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很甜没有昏迷多久,很快就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何群也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何群看到唐很甜睁开眼,不由苦笑了下,嘴唇牵扯到脸颊的伤口,吃痛地嘶了一声。
“师兄……”
他的手臂和腿都挂了彩,苦笑:“哎,都怪我平时没好好锻炼身体,打架打输了。”
唐很甜脸颊还火辣辣的痛,后脑勺的地方也痛着,说话有些有气无力:“师兄,你怎么会来?”
何群叹了口气:“我本来想去找你的,经过这里的时候隐约听到你的声音,所以敲门看看,没想到碰到这么一个变态,回去以后我一定好好好健身,如果让科室里的小护士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的一世英名就毁了哎。”
“放心吧,你们谁都回不去了。”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突然响起。
江伯的儿子走进来,手上拿着刀子。
他调整了下手机的摄像头,然后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何群还不知道直播的事情。
男人露出一个血腥的笑容:“等会你就知道了,你能为了这个姓唐的女人连命都不要,你喜欢她吧?”
“我是男人啊,喜欢女人不对吗?”何群虽然被绑着,但却一脸闲闲的,舔了下破皮的嘴角:“你想怎么样都冲我来,大家都是男人,别为难女人,让她走,我留下来随你看着办。”
“呵!你是意外,是你自己进来找死,看到我爸的下场了吧,我要让你们比他死得还要痛苦,那个老头子死的实在太便宜了,我该应好好折磨他,但当时我太慌张了,现在我有大把的时间哈哈,你放心,你既然喜欢她,那我就让你好好欣赏一下她是怎么死的,唐医生,要怪就怪那老头子喜欢你多过喜欢我!你不该拿我的东西!”
“我没有拿。”唐很甜无力的说。
“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杀了我们两个,你以为自己能逃得了吗?”何群提醒他:“现在外面都是警察,你放了我们或许还有一条活路,你想找人出气,我留下来,你还想怎么样?是男人就放了她。”
然而何群的激将法对江伯的儿子没用,他走到床边,一把拽住唐很甜的头发把她拉下椅子。
“我早就已经不想活了,就算让我逃了,外面那些放高利贷的能放过我吗?”
看到唐很甜痛的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何群都想骂街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了,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手指捏着一片碎玻璃不停地蹭绑住手腕的绳子。
在唐很甜昏迷的时候,警察已经和男人谈判过了,只要男人肯放人,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但男人不为所动。
亡命之徒,连自己的父亲都能杀,连畜生都不如。
何群现在只能想办法自救。
他的手指已经被玻璃磨的鲜血淋淋,只差一点点。
就在这时缓过气来的唐很甜喘着气说:“你要杀的人是我,放了不相干的人,他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闭嘴唐很甜。”何群闻言气急败坏。
真是个猪队友啊。
万一男人突然良心发现真的放他走,一定会发现他的小动作,到时候他就呜呼哀哉了哎。
再说他们认识了将近二十年,就是这个变态肯放他走,他能抛下她?
虽然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
事实上男人压根就没打算放何群走,他拍拍唐很甜的脸颊:“杀一个人和杀两个人有区别吗?你还有十分钟。”
唐很甜瑟缩了一下。
有多害怕不言而喻。
对何群,愧疚不已。
她孑然一身,就是死了也不会有多少人会为她流眼泪,而何群是少数仅有的那么几个人。
但她却连累了他。
还有一个人。
萧雨涧。
如果她知道她要死了,肯定后悔和她签了五十年的还款合同,那五百万她是还不了了。
他那么有钱,都能买得起那么贵的私人飞机,应该不会因为这五百万而陷入经济危机吧?
“很甜,没事的,如果我们两个今天真的都栽在这里,走的路上也不寂寞,下去了还能去找老师。”何群轻松安慰她。
唐很甜眼睛湿润,声音哽咽:“师兄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这都是命,命中注定的事情。”何群耸耸肩膀。
男人觉得有趣,盯着两人:“还有十分钟,有什么遗言就现在快说吧。”
“很甜,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
何群的小动作没被男人发现,为了掩饰可能发出的声音,他故意找唐很甜说话:“你枕头
唐很甜是属仓鼠的,喜欢藏食,有什么好吃的舍不得一口气吃完,偷偷藏在枕头
何群知道她有这个习惯,没事就是翻她枕头。
“我送给了孙小曼,但那没心肝的丫头收了还不肯答应做我女朋友,气死我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唐很甜都忘了。
“大概十年前吧。”
“原来是你啊,我都舍不得吃。”
“我也没吃,都被孙小曼吃了。”
都要死了,再计较这些有什么用?
唐很甜吸了吸鼻子:“师兄,我要谢谢你,我爸走了以后,是你一直在帮我,如果没有你,我撑不到现在。”
“现在不是有萧雨涧了吗?有他在,医院肯定会越来会好的,对了,前两天爆出来他和许慧灵正在交往,早知道他和许慧灵的关系那么好,我就应该问他要一个许慧灵的签名。”
“志超也想要呢。”
“志超?那个……你高中的男朋友?!我去,你什么时候碰到他的啊?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何群夸张的张大嘴,一副吃惊的样子。
男人任由他们不着边际的聊天,反正最后几分钟了。
两人嘴里的萧雨涧此刻正在外面急得都要火烧眉毛了。
最后五分钟,特警队准备强攻。
“不行!你们根本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萧先生,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副局长也很无奈:“对方拒绝和我们通话,他对我们没有任何要求。”
萧雨涧铁青着脸,沉了沉气,拿过扩音喇叭。
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