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麝香的气味一下占据林澈的所有感觉,唇上烫人的温度仿佛要把她焚烧成灰烬,她怎么也没想到林越之竟然会突然强吻她!
因为过于震惊,她只想逃走,可是他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紧紧扣在她后脑勺,不容她逃跑。
那一瞬,羞辱感占据上风,林澈抬起手一巴掌打向林越之,可她连指尖都没碰到他,手腕在半空中被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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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气又恼,滚圆的眼睛瞪向林越之:“林越之,你疯了吗!”
“我没疯。”林越之盯着她红润的唇,叹了口气说。
他的确不该吻她,要不是亲眼看到她被另一个男人亲吻,他也不会失去理智,但是他绝不后悔。
“那你什么意思?我是你妹妹!你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事呢?放手!你现在就给我放手!”
“妹妹?”林越之笑着摇头,眼里藏不住的柔情,就连声音也格外温柔:“你有把我当成过哥哥吗?”
“这也不能作为你胡来的借口!”
“为什么不可以?我喜欢你,稀罕你,林澈,如果你想谈恋爱,我可以陪你谈,记住,你只能是我的。”
“你、你疯了!”而且疯的不轻!
“我没疯。”林越之放开她,“你现在还小,我不会逼你回应我,我给你时间考虑,你不用害怕,在你二十岁以前我绝不会碰你。”
他喜欢她?怎么可能呢!
林澈觉得自己仿佛在听天方夜谭,足足冷静了五分钟才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他肯定又在捉弄她!
除了这个理由,她真的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解释。
她再度恢复冷静,除了唇色异常红艳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说道:“大哥,捉弄我就真的那么好玩吗?”
林越之愣了下,随即笑了起来:“你想这样解释我也不反对。”
竟然拿这种事开玩笑,人渣!
这样轻浮的笑容一下刺激到她最纤细的那根神经,在林越之没有任何防备之际,愤怒混杂着耻辱的一巴掌朝他打去。
笑容顿时凝固。
“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林澈解开安全带下车,几乎使出全身力气把车门甩上,砰的一下,林越之回神,刺痛感从脸颊爬到心头,让他意识到一个现实:她还小,需要精心呵护,任何贸然只会把她吓走。
正好有一辆计程车在墓园门口下客,她头也不回坐上计程车扬程而去。
晚餐时间,林澈没有下楼,林越之也没有回来,两人好像故意回避对方。
夜深了,人群在酒吧的舞池里随着音乐不断耸动身体,吧台高高的座椅上,林越之若有所思玩弄着酒杯。
“怎么有空出来玩啊?不用在家看着你家那个宝贝妹妹?”萧雨涧在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下,目光从林越之的侧脸移到他的手,最后停留在那酒杯上。
透过深褐色的酒液折射出的迷离的光映在林越之脸上,显得晦暗莫测。
“真的那么喜欢她?”见林越之不说话,萧雨涧又问:“要我给你分析分析吗?”
“说。”林越之简言意骇。
“其实嘛……”萧大少坏坏一笑:“林澈的确是个好姑娘,好姑娘有人追没毛病,要是你看上个猪八戒,这辈子都不用这么烦恼。你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失恋,早就告诉你了,别招惹这种好姑娘,你不信!嘿,现在知道我说的没错了吧?”
“你的意思是我没戏?”林大少挑挑眉。
“你说你有哪一点能让她喜欢的?脸?你的确是挺帅的,但小澈儿心动了吗?财力?她在林家带了待了十年,有提出过什么要求吗?年龄?拜托,都快差一轮了,就算要找男朋友也不找你这种大叔级别的啊!”
最后一点戳到了林大少的痛脚上,十一岁的差距,他开始谈恋爱的时候这丫头还呱呱落地呢!
“我今天吻了她。”他拢了拢头发淡淡说。
萧大少一口酒直接喷出:“你、你特么这不是自掘坟墓吗?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德行吗?就像是幼稚园的小屁孩,明明很喜欢一个女孩,偏偏就只会欺负她!”
“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他也觉得头痛,总觉得不管怎么使力就像打在棉花上,没用!
萧大少亮出三根手指:“上策,用你的人格魅力征服,没戏。”掰掉一根手指,还剩两根:“中策,用你的爱去打动她,我看也没戏。”只剩下最后一根,他凑到林越之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只剩下最后一个下策,直接上啊,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对于身体的第一个男人有特殊感情,不如你就……”
林越之砰的一下把玻璃杯重重磕在桌上,眼刀射向唯恐天下不乱的萧某人,萧大少连忙举双手头投降,把老底亮出来:“好哥们,我不帮你帮谁呢?老实跟你说吧,林妹妹的事我知道一点,那个追她的男人前天撞了我弟,现在想把他搓圆压扁就是你林大少一句话!”
这件事林越之能不知道?
他皮笑肉不笑拍了拍萧大少肩膀:“不愧是我好兄弟!”这一刀捅的他好痛!
“好说好说。”萧大少谦虚。
林越之脸色一沉,又沉又凶的下勾拳直接砸在萧大少的下巴上,砰的一声,萧大少捂着下巴一声惨叫。
“我明天就把你那烧饭的送回度假村!”
“谢……谢了!擦!”萧大少疼的眼泪直打转,招呼酒保过来:“还不帮我来看看下巴有没有碎!”
林家,偌大的宅子静悄悄的,只有林澈的房间还亮着灯。
万籁俱静时,一点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林越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她房门口。
手指不自觉把笔捏紧,她紧张的摈住呼吸,脑海里不争气的浮现出白天被强吻的画面,脸臊红了一片,怕林越之会突然推门而入。
林越之吐出一口带酒气的呼吸,无声苦笑后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天在餐桌上,她被告知林越之又去出差了。
宽大的餐桌前,坐南朝北的位子空置着,她暗暗松了口气,像往常一样去学校,刚上完第一堂数学课,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现在骗子多,小心点。”同桌的顾恩瞥了眼若无其事提醒。
她有什么能骗的?碰到她算骗子倒霉。
“哪位?”她漫不经心问。
“是林澈林小姐吗?”对方的语气显得很急切。
“是我,请问你是?”
“我是S大外国语学院的赵教授,我们前不久在秦总的公司见过,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赵教授一听肯定的回答,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总算有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