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桥住一套两百多平方的洋房里,还带花园的,家里有两名保姆和一个护工。
看到李玉篆二人来访,于桥很高兴,连忙让人揣上茶和点心。
“贵人姐姐。”宋惊伦一看到李玉篆就很开心,扑过去要抱着。
宁潇脸上一黑,连忙上前,宋惊伦就扑到他身上,宁潇紧紧地搂着他笑:“哎呀,这孩子真热情。”
李玉篆无语。她生怕宋惊伦又扑过来,连忙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礼物来:“这个,你一定喜欢。”
“啊,我喜欢!”宋惊伦高兴地夺过,坐到沙发上就开始把玩。
“是铜钱?”于桥说,“他喜欢铜钱,但这些年也见多了,从没见他这么开心过。”
“因为那是皇钱。”李玉篆说。
“皇钱?”
“那是铜钱中的一种。”
于桥笑道:“我可不懂,他喜欢就好。就是不知他为什么懂这些。”
李玉篆笑而不语,因为上面的气机不同。气机越强他越喜欢。
“于阿姨,我们现在就回国了,下次再来看望你们。”李玉篆笑着道。
“这么快。”于桥有些失望,“对了,我们家里的事情,你尽力就好,千万不要强求。”
李玉篆点了点头,与于桥聊了几句,就与宁潇离开了。
一路上李玉篆都在思考宋惊留下来的那一大段词句。
为什么这么肯定是他自己藏的魂。
“羽化前夕往南行,瞒天过海暗黄昏。”
前一句很明显,临死之前,他往南边走。最后三个字暗黄昏是通假字,实为暗藏魂。
那枣树梨花是什么地方?
李玉篆想着就微微一叹。
“枣树梨花不过冬,即是让咱们在冬至之前找到。”宁潇见她愁眉苦脸,就知她在想什么了,“现在才九月底,还有时候,在这之前,具体地址就交给我查吧。国庆应该差不多了。”
李玉篆一脸感激,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我家潇潇总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出手。”
宁潇冷哼一声,满脸的不爽:“你是我的人,你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若连我也不出手,能行吗?”
“当然不行。”李玉篆笑了起来。
星期四早上,李玉篆和宁潇二人回到穹安市。
一下到飞机,李玉篆的电话就响起来。
“喂?”李玉篆接起电话。
“谢天谢地,你的电话总算打通了!”手机里传来激动的声音,却是谷进友。
“啊,是你呀!”李玉篆说。
“对,是我呀!你不会把我给忘了吧?”谷进友哭笑不得。
李玉篆尴尬地笑了笑,因为宋惊伦的事情对她实在太重要了,倒真忘了还有这一桩。
“我昨天拼命地打你的电话,可却在服务区外。”谷进友说。
“我有事出国了。”李玉篆的卡是全国通,所以出了国就没用了。她得换成全球通二行。“怎样?你们厂的事情搞定没有。”
“哪能啊!”谷进友的声音有些兴奋,“昨天,厂里失火!真被你说中了,火灾!”
李玉篆墨眉一挑:“那纪大师没把事情拿下不?”
“没有。”谷进友嘿嘿一笑,“当天,他进厂里看,说晚上驱鬼,谁知道,第二天老板过去,却见他坐在地上骂骂咧咧,那声音却不是他的,而是我那小堂舅的,居然被上身了。现在就坐在技术部他原本的办公桌上,没日没夜地骂。昨天厂里还失火,那场大火,让厂里损失了一个亿!而且现在厂里的机器都失灵了,跟本无法开工!公司在股市也拼命的掉。再这样下去,公司都要被拖垮了。老板就找上我,让我找你来看。”
“好的,明天吧,明天星期六,早上九点,我直接去你们厂。”李玉篆说。
“这……”谷进友希望她越快越好。
宁潇耳朵灵着呢,华艳的脸一沉,一把抢过李玉篆的手机,冷声道:“这个谁,有耐心就等一下,没耐心就另请高明,她刚刚下飞机,要休息。”
谷进友脸上一僵,连忙道:“是是是,对不起。”
宁潇挂了线,李玉篆说:“我现在就回去了,师兄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宁潇嗯了一声:“至少陪我吃午饭。”
二人吃了饭,宁潇就叫了车,亲自把她送回了南阳区,又返回去。
李玉篆狠狠地扑到床上:“床啊床,我太想你了。”
她认床,在国外也没休息好,更别说在飞机上了,躺到床上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晚上十一点多,她才醒了过来。
“小篆。”孙雅儿看到她的拖鞋不见了,才知道她回来了,“你这几天去哪了?”
“我有点私事。”李玉篆打了个哈欠,“早就请过假了。”
“舒墨很担心你,打你的电话又打不通。”
李玉篆皱了皱眉,“有什么好担心的,很晚了,你还不睡吗?”
“正准备呐。”孙雅儿嘻嘻一笑,转身入了房。
第二天一大早,李玉篆就直接打车去了建雄的厂子。而工厂门口,共有三个人站在那里。分别是谷进友、申总和老严。
“李大师,你来了。”谷进友立刻说道。
申总脸色讪讪,上前笑道:“上次真是对不起,我居然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请李大师原谅则过。”
李玉篆一怔,想不到这申总倒是会做人,能屈能伸,怪不得能把公司办得这么大。
李玉篆淡淡一笑:“没事儿。”
老严满脸的谄媚:“这都怪李大师太年轻有为了,咱们实在没见过这样的,真是天才出少年啊!”
李玉篆却连看也懒得看老严一眼,她向来最讨厌老严这种人,捧高踩底。
“上次不听劝,公司果然失火了。”申总狠狠地一叹,一脸愁容,“如果李大师能帮我把公司的事情解决,一定会重谢。”
李玉篆道:“好说。”
“对了,上次李大师是如何能看出公司会失火的?”申总道。
李玉篆指着一个厂房的屋顶说:“嘿,你瞧你工厂上放这么两大只老虎!”
“那不是老虎,是貔貅。”申总嘴角抽了抽。
“我说它是老虎就是老虎。你再看,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