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英说:“她善毒,父善医,怎会让一个女子面容斑斑。”
前排几人皱眉,好似提醒,“费师弟,天道在上,莫行错事。”
迟苓看见他们的眼神,只是瞬间惊艳。但那个被称为费师兄的人,眼神垂涎欲滴,又隐忍克制。
费师兄收起扇子笑道:“师弟我只是爱美心切,不忍看这女子用此面貌度生,绝无其他意思。”
“那就好,执法堂还等我们回话,不容耽搁。”
他们走后,迟苓、杜南英站在原地。
羽升门的药很不错,杜南英吃下后伤口已然痊愈,身体还需要慢慢恢复,这只是时间问题。
没有斑点,迟苓很是不习惯,一向刷存在感的采白此时也消失无影无踪,她忽然觉得天热得不行,热得她面红耳赤坐立难安,还不等杜南英说什么就跑了。
后来很多时间,迟苓都在想那时候如果她晚走一会儿,杜南英会说什么,她会说什么?
可惜,他们什么话都没说。
年轻的时候,以为一切尽在不言中。
杜南英痊愈这件事简直成为福泽镇的喜事,被仙人所救,大造化。
杜父命镖师回镖局,自己轻车简行。
他没拿到药,外门管事不耐轰乞丐似的把人赶走,杜父心碎欲裂,又恐见不到儿子最后一面,拼命赶去福泽镇,结果看见活生生的儿子,大悲大喜下轰隆倒地。
他们期间发生了什么对话迟苓并不知道,只是在她整理药材的时候,娘亲过来问了她,小心问杜家要提亲,问她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