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点点头,给傅尧庭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
傅尧庭接到电话后,沉默了一瞬,便说道:“媳妇儿,我陪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第二天,两人便一同坐上了前往沪市的火车。
一路上,云烨的心情都很沉重,她不知道谷凌的伤势到底有多重,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再救他一次。
终于,火车抵达了沪市火车站。
云烨和傅尧庭没有通知谷爷爷,便急匆匆地赶到了军医院。
在病房外,他们遇到了谷凌的爷爷和战友,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谷凌已经送入重症监护室,情况不容乐观。
医院已经下达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
“谷爷爷,我是云烨,这位是我丈夫傅尧庭,我是谷大哥认的干妹妹。”
“小云同志,傅同志,你们好,劳烦你们大老远的跑一趟。”谷爷爷情绪很低落,
并且老人精神不济,
应该哭过了,眼睛有些浮肿。
“谷爷爷,您叫我小烨就行了,谷凌认我当他妹妹,您就拿我当孙女吧,以后您就是我亲爷爷,
另外,大哥的主治医生怎么说?”
谷爷爷苍老的面容满是颓废,眼里布满了哀伤,听了云烨的话后,心里有一丝丝动容。
他就谷凌这么一个孙子,谷家的独苗苗,儿子儿媳都没了,
要是孙子再没了,他活着也没啥意思,老人声音沙哑哽咽:
“小烨啊,主治医生说,谷凌一个星期内不醒来的话,恐怕他就醒不过来了,他伤在脑袋上。”
“呜呜呜......都怪我,谷团要不是为了救我,他就不会受重伤,是我对不起团长,对不起谷爷爷,谷爷爷,以后您就是我亲爷爷,谷团要是了事了,我以后为您养老送终。”
谷凌的战友跪在谷爷爷面前。
后面又蹲在地上呜呜...的哭泣。
安静的走廊里除了哭声外,气氛沉重,大家谁也没说话,也没人去安慰其战友。
大家情绪都不高,谁也没那个精力。
云烨面色同样沉重,但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谷爷爷,您别难过了,我去看看大哥,顺便跟主治医生沟通一下伤情。”
“好!”
云烨让傅尧庭在这里守着谷爷爷,便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云烨和主治医生一起来到重症监护室外,从玻璃窗看着谷凌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那里。
整颗脑袋都被纱布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活像个木乃伊似的。
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恨不得冲出玻璃窗,让人感到压抑。
这哪里还能看到曾经意气风发的大帅哥呢。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家伙,总是这么多灾多难。
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去山城救灾的时候吧,那时候小伙子眼里含着坚定的光。
现在却只能躺在这里。
“云同志,谷团长伤势主要在脑袋上,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是他伤到了中枢神经,
人处于昏迷中,我说的一个星期内醒来,已经是极限了,甚至是给他家属留一点生的希望,否则,我担心老爷子受不住打击啊。
他现在完全丧失了自主认知能力,当然了,有国外临床透露,处于植物状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