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眨眼一晃到了隆冬腊月。大寒过后,一连下了好几天大雪。清晨,望着白雪皑皑茫茫一片。
石峰惦念游击队了,大雪封山,不知粮食够不够熬冬,战士们该怎样御寒?该回去瞧瞧了。回去之前,他打算在南岸将党的组织建立起来。叫来金华三人后,他们一起去了刘从一那里。
从刘硕那儿回来后,刘从一急着要去寻刘云一,刚出门,正巧迎头遇上石峰三人。听说去寻刘云一,于是,五人一道去了。
刘云一在屋后山坡的雪地里正自个练着拳法,见五人来了,连忙停下,呵了口气后,上前问道;“哥几个找我?”
刘从一上前焦急地说:“父亲让我们去一趟草市,外婆家遣人送信说,昨天,三舅被人打了,伤得挺重,躺在床上动弹不了。父亲有急事脱不开身,母亲伤风了,她着急着要去被父亲拦下了。”
刘云一一听也急了,说:“哪还磨蹭什么?我们走吧。”说罢,急急忙忙穿上外套和大衣扭头欲走。
石峰连忙拦住,说:“大哥二哥莫要着急,三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说给三弟听听吗?是何人所为,何事挨打?”
望着石峰,刘从一犹犹豫豫,好几回都又欲言又止。最后,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吞吞吐吐地说:“这、这…三弟,你还是别管了,这事…事情也不是很清楚,我与二哥也只是去瞧瞧三舅的伤势如何。”
见他这样,石峰十分生气,甩手道:“看来大哥仍是拿三弟当外人了,也罢。金华,我们回五峰山去。”
三人转身欲走,见石峰生气要离开,刘从一急忙拉住,不安道:“三弟,千万莫要生气,大哥没拿你当外人,三舅这事你我确实管不来,连父亲拿这事儿也没法子。我与二弟去这一趟也只是去安慰安慰宽外婆的心而已。”
石峰没有再吭声了,而是盯住刘从一瞅着,瞅得他心里直发毛,他急忙别开目光,道:“得得得,我说予三弟听算了,别这样老瞅着,我心慌。事情是这样的,三舅一间铺子在草市街上位置挺好,清乡团团长的弟弟邓朗老早打上了主意,苦于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给霸占。昨天,清乡团从三舅的铺子里搜查出了违禁物品,三舅不承认,说他们栽赃陷害,清乡团便要砸店抓人,两下打了起来。结果,三舅挨枪子打伤了腹部。”
听罢,石峰二话没说掉头匆匆走了,金华三人也立即随去,兄弟俩愣了。走了十多步后,石峰回头望了一眼,见两人依然傻站在原地,挥手喊道:“走啊,你俩还傻愣着干嘛?”听到喊声,兄弟俩顿时恍然大悟……
然而,刚走到车下,石峰他们被四下突然冒出的二十多个蒙面人团团围住,而且全举着大砍刀。他们一声不吭地冲上来挥刀便砍,招式阴毒,凌厉凶狠。
十几人围住石峰乱刀齐飞,疯狂砍杀,刀刀夺命,而其他人被蒙面人包围死死缠住。
石峰在刀丛中从容穿梭,一边躲闪一边观察,发现这伙人只要自己的命,而对几个同伴却围而不攻,拖延缠斗,心里顿时明白,这是刘福旺的疯狂报复。
猜到了幕后指使后,石峰不再犹豫。他拔出双枪立刻搂火,一通乒里乓啷后,围住他的十几个蒙面人瞬间跌倒地上抱着腿不住地哀嚎呻吟。
与此同时,金华、谭松、邓可三人也纷纷双枪齐发,将蒙面人一一击倒地上。刘从一兄弟见了心头大震,霍然明白石峰三人是什么人了。因为,他们也曾听说过五峰山游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