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战战兢兢,掰着十根手指哆哆嗦嗦地算了又算,反复反复好几回。最后,他瞪着两只白眼结结巴巴地说:“严…严…队,他…他命…命…格里寿…年…少…说…也有…个八…八…十多呀,我…我……”
算命的话还没有说完,严满立刻啪的一枪子弹打在了算命摊上,大骂道:“臭瞎子,你找死是吧!再给我算,不算出他几个时辰死,你去死!没那本事摆什么臭摊,骗人呐,我最喜欢杀骗子!”
算命的吓得身子一软一屁股礅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好…好…我……”说着,他摸摸索索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板凳上,双手禁不住地哆嗦,掰着颤抖的手指头又开始轮算,他掰了半天没敢吱声,先是眉头紧紧蹙着,连连摇头,后来嘴里不停地喃喃:“不对呀,不对呀,错那儿了?错哪儿了?不……”
突然,啪的一声枪响,他瞬间仰天向后倒去摔在地上仰面躺下立刻没有了动静。见算命的倒下,邓可心头一疼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身后又传来阵阵枪声,噼里啪啦地响成了一锅粥,霎时,集市上人群大乱,尖叫不断……
半个时辰后,枪声渐渐停下,邓可缓缓睁开眼睛。这时,躺在地上的算命的也动弹了。他缓缓睁开眼睛胡乱地往自己身上摸索,摸了摸头,摸了摸胸脯,再摸了摸腹部……
咦!好好的,没中枪啊!他心里一阵惊奇,立即摸摸索索地爬了起来坐着。见算命的坐了起来,像是不曾中过枪的样子,邓可心头大震,诧异万分,立刻扭过头看去……
顿时傻眼了,因为他看到身后的严满扑倒在地上,太阳穴上一个窟窿正滋滋地冒着血泡,黑血流了一地,而十几个团丁横七竖八地躺着。他还看到,有四男一女正笑嘻嘻地弯腰捡着枪支。
这四男一女正是石峰一行五人,从昭安城撤离后,他们在五峰山蛰伏了一些时日。实在憋不住了,于是,他们从五峰山翻山到了上珠岭,然后走山路到了沸水。
看到赶闹热闹,宁倩禁不住好奇,死活要来溜溜,一番折腾后,四个男人只有乖乖陪着过来了,碰巧见到这一幕。憋了这么些日子终于逮着机会了,他们二话没说,掏枪就干。
没过几分钟,战斗就结束了,他们正在打扫战场。宁倩俯身抓起了一把被尸体压住的枪,一边拽一边骂骂咧咧:“你个死疯子,要开干了也不吱一声,幸亏遇上的是一班菜鸟,假若是老兵油子,我肯定只在一旁嘻嘻地笑着瞅瞅热闹,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当然,临了我会支使南山给你扔块白布。”
南山笑着对宁倩说:“小倩,你可就冤枉死了,他先开枪是为了吸引敌人,我们才趁机发起突然袭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这与菜鸟和老兵油子没有任何关系,即使是老兵油子也禁不住这一通突然袭击。”
石峰嗤了一声,嘲讽道:“你哪懂打仗,打仗得有眼力劲,讲究的是默契,要心有灵犀,谁短兵相接了还大声嚷嚷‘我要打他娘的,你们他妈的快给我开干啊’,这不是打着灯笼上茅房找死。小倩,你打仗不行,还是做我小老婆回家生娃奶娃去吧。”
石峰一通奚落,把金华和谭松两货乐得一个前跌一个后仰,而南山则摆出一副准备隔岸观火的架势,嚷道:“小金子,小松子,快瞧,有人打着灯笼上茅房去了。”
石峰正弯下腰去,宁倩突然从身后倏地一下蹿到背上死死揪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个死疯子!你个死疯子!一日不打上房揭瓦……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