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朝石峰隐身的山坡疯狂射击,子弹嗖嗖乱飞,打得对面哔哩啪啦,接着是雨点般的手榴弹,炸得满山满坡树叶乱飞,树枝七零八落。
打了一通后,见对面山坡上没有任何动静。陆明一个手势,黑衣人立即停止射击。陆明又一个手势,黑衣人一齐凶狠地扑向了对面。在山坡上,黑衣人搜遍了整个山坡也没有发现石峰的踪迹。
望了望四周后,陆明蹲下低头贴地面耸着鼻子闻了闻,但闻到了一阵薄荷香,禁不住地一个喷嚏,顿时,灰尘乱飞,弄了个大花脸。
杜娟见了连忙递了块帕子,他急忙接去擦了擦脸,然后又拿起水壶将帕子淋湿继续擦,还抠了抠鼻孔,杜娟在帕子上洒过香水,那扑鼻的香气又让他一个喷嚏,连眼泪也流出来了。
陆明下意识地举起帕子,忽然觉察到什么,急忙停下,低头瞅了瞅,蹙了蹙眉头,急忙将帕子扔掉,举手抹了抹脸。
过了一会儿,陆明又开始去闻,没有闻到什么,使劲耸了耸鼻子眯着眼睛闻,依旧没有闻到。
他心中一凛,不好,闻不到味了!陆明抬头望了望杜娟,满脸沮丧与绝望。
杜娟见了,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拍拍他肩膀,温婉地说:“没事。”
于是,他们又回到山谷,在附近又搜索一番,依然没有收获。杜娟望了望陆明,低沉地说:“回吧,疯子很狡猾,他不会拼命,肯定早离开了。”
陆明也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对石峰很了解,毕竟兄弟一场,互相知根知底,不到万不得已,石峰绝对是先保存自己。于是,他朝黑衣人举起了手……
然而,枪声又响了,一个黑衣人应声栽倒。紧接着,又连续三声,三个黑衣人瞬间扑倒地上。听到枪声,陆明急忙连转几圈四下张望,竟然没有发现自己要寻找的目标。
枪声清脆,响过后,在山谷里悠悠回荡,然后慢慢远去。密林里,连风也静止,树枝树叶没有一丁点晃动。
杜娟环顾四周后,急忙去翻弄尸体。查看后,她抬手朝左侧的山坡一指,黑衣人立刻举枪射击,接着又是雨点般的手榴弹,炸得山谷地动山摇……
但右侧山坡又有子弹飞来,而且还不止一人。杜娟连忙一个手势,黑衣人马上分成两拨,一拨继续朝左侧山坡扑去,一拨掉头朝右侧射击,打完一波后,立即扑了上去。
黑衣人一边射击一边朝目标咬去,然后又是疯狂地搜索,翻了个底朝天,结果,连半个人影也没有发现。
咬不住目标,这仗还怎么打?陆明犹豫了,但杜娟疯了似的,带着黑衣人满山满坡乱翻,只要发现一丁点动静,便几梭子过去,打得四处尘土飞扬。
最后,杜娟绝望了,带着黑衣人垂头丧气地撤了回来。
见杜娟回来,陆明上前一把拥住,吻了吻额头,温润地说:“没事,回吧,较量才刚刚开始,不急,他迟早会找来的。”说完,灰蒙蒙的眼睛忽然一亮,闪出两道惨烈的光。
杜娟妩媚地笑了笑,踮起足尖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突然,她面目狰狞地啐了一口,阴柔地盯着。
陆明满脸口水,却依然如常,眼睛连眨也不眨,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态,周围的黑衣人也漠然视之,像压根儿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盯着看了一阵后,杜娟举手替他抹了抹,还轻轻地拍了拍,接着又妩媚地笑了起来,一副温婉的样子,柔柔地问道:“明,你们也曾兄弟过一场,本来没有什么龌龊,为什么闹得势不两立,不仅仅是因为我吧?”
陆明没有吭声,目光一闪别过身去,朝黑衣人挥了挥手,然后低头离开,朝谷外走去,黑衣人动了,一齐随他缓缓离开。
杜娟愣了一下,急忙追了过去,拽住陆明胳臂瞪眼质问道:“为什么不肯说?愧疚了吗?后悔了吗?”
陆明望了她一眼,嘴唇翕动几下,喉结缓缓滚动,但很快又停住,他抬手刚要扒拉,突然,身后又哔哩啪啦地响起了枪声,几个黑衣人噗噗倒地。所有人都慌忙散开,待他们隐蔽起来,枪声又骤然停下。
陆明气急了,大声吼道:“疯子,你他妈的到底要干嘛!还有完没完?”
“陆明,大戏才刚刚开始,干嘛要急着谢幕呢?你不是喜欢玩吗?你玩了许久,今天换我来玩玩吧,这捉迷藏的味道挺难受是吧?”远处的密林里传来了石峰的声音。
杜娟隐蔽在一丛灌木后面。未待石峰话音落下,她一个手势,身后的黑衣人立即隐蔽地包围过去。
陆明朝杜娟眨了眨眼后,缓了缓语气道:“疯子,想玩是吧,那我们就一起玩玩,别怪我欺负你了,就凭你这三瓜两枣还不够我塞牙缝呢。我们开始吧!”说完,闪身飘然而去。
杜娟终于看到石峰了,见他正快速朝山洞奔去,立即喊道:“明,他要进山洞!”
然后,也急忙追了过去。黑衣人纷纷朝山洞蜂拥而去。陆明纵身飞起,一跳一跃地奔向山洞,而石峰却倏地一下越过山洞朝山谷深处奔去。陆明也急忙跟踪追击,身后的黑衣人紧随其后,杜娟落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