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春桃上赶子与自己套近乎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丫头一定没安好心。春桃一开始别别扭扭说出自己打算时,她是不同意的。这二爷与二奶奶刚刚成亲才一个月,不管二爷有多不喜欢二奶奶,在二奶奶没怀上身子的时候,她一个奶妈妈怎么好出面干涉给二爷寻通房的事。
春桃却说,她只是心疼二爷,刚刚成亲一个月,上房只要了四五次的水,这可是新婚呀。一定是二奶奶不得二爷欢心,或是二奶奶不会伺候二爷,二爷正值方刚年纪,哪能这样亏待了他。
而且二爷现在成亲了,就是做给外人瞧也不能见天往那巷子里去吧?在二奶奶这里不得缓解,那要怎么办?到时候再憋坏了身子可是要命的事。
樊妈妈听春桃这样说,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何尝没想到这些,可她又不能说什么更不能做什么,只能瞧着二奶奶时不时地弄出点事来让二爷糟心。
然后春桃就羞红着脸说了自己的想法,全府的人都知道王妃把她派到清和园来就是给周钰做通房的。以前二奶奶没进门,樊妈妈自然不好张口让她开脸,可如今二爷已成亲一个月了,若是二奶奶伺候的好,她也不会多想,只是现在的情形就是二爷没有从二奶奶那里享受到新婚的快乐。
所以,春桃咬着牙道,“我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妈妈也放心,我没有那争抢的心,也没那资格,我就是想伺候二爷,不想让二爷那样憋闷。若是妈妈能助我达成心愿,日后在清和园里,妈妈的事就是我的事。
“不怕妈妈生气,二奶奶进门之后是如何对妈妈的,我瞧得清清楚楚,这心里实是为妈妈打抱不平,奈何咱们做下人的再气不过也要听主子的安排,只是委屈了妈妈这么多年来的任劳任怨。
“想着以后与二奶奶的相处必不会顺利,我们还好说,只妈妈这样不被重视哪里能成,咱们总要抱成一团,才好让二奶奶知道妈妈在院子里的地位的。”
樊妈妈看着春桃一脸讨好的笑,细细拧眉思量,没错,再这样下去,就算周钰再不喜二奶奶,为着大局他也不会太驳了二奶奶的面子。那么在自己与二奶奶的事项中,吃亏还是自己,一开始那四个被她鼓动的婆子,二奶奶一个也没让回来,谁知道以后这样事会不会还有,到那个时候,在清和园里她还有什么面子可言,她的话还有几个人能听?
不行,不能这样等着,春桃说的对,她也需要拢人。就算是拢不住,让二奶奶知道自己是有能力让她为难,让她吃哑巴亏的,这样在以后的情况里,二奶奶就会掂量一下了。
于是,樊妈妈决定帮春桃,利用孟绾不在府里的这几日寻找机会。当然她也明确告诉春桃,若真是被收用了,避子汤一定要喝,若是被她瞧出什么来,她第一个不饶春桃。
两人开始谋划,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也不见周钰往内宅来,春桃想着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买通了二门外的一个小厮,终于在昨天周钰喝多的时候扶进了门宅。
在听到周钰要回内宅的消息后,有人拿着一只竹管悄悄将迷药吹进了其他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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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慢慢暖和起来,樊妈妈脱了身上的夹袄,把炉子上烧开的水端了下来,冲开了壶里的茶。
外面传来拍门的声音,樊妈妈放下倒了一半的茶推门出去,没一会,迎进来一个穿着青色棉袄,
“这天可真冷,怕是要下大雪了。”女孩进得屋来,先是把匣子放到一边,双手插到炕头的被子
樊妈妈倒了一杯热茶给她,“可不是,今年冷的早,可就是不下雪,一直干冷着,若是雪下来了,许是还能暖和一些。”
女孩接过茶杯,“妈妈的棉衣做了吗?”
“年年府里发的都穿不过来,够用的。”
“你们年纪大的都怕冷,府里发的还是薄了一些。我前几日去街上买了几斤新棉,回头让我娘也给妈妈做件厚实的穿。”
樊妈妈听得这话,心里感动,“不必麻烦了,我又不太出屋,没关系的。”
“不麻烦的,我娘的针线活虽然不敢说数一数二,穿出还是上得台面的,妈妈不嫌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