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映容去浸湿了帕子给丈夫擦拭起来。
许程也不避着周钰,直接脱了已有些润湿的外衫向耳房走去。
周映容跟在丈夫身后,“阿钰刚刚说不打算了退婚了。”
许程刚刚把新换的长衫套到身上,还没来得及系搭带,听得妻子的话吃惊地道,“怎么了?不退了?你与岳父谈过了?”
周映容要给许程系衣带子,许程摆了摆手,径直走到周钰跟前。
周钰已倒了一杯凉茶端给许程,许程接过来一口气喝了,“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你姐姐为着今天回去与岳父谈你的事,昨天晚上想了一宿的措词。”
许程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
周钰看了一眼周映容,“姐,你还记得怀南侯二小姐的样子吗?”
“具体的模样现在模糊了,只记得很是可爱,娘一直很喜欢她。出意外时,娘伤心了好久。我记得娘带我去探望世子夫人时,鼓励她振作起来,好歹再生个女儿,以慰长女的在天之灵。也就是因为世子夫人后来又有了身子,娘在不知道是男是女的情况下,给你定了亲的。”
周钰点点头,“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娘那个时候经常与世子夫人见面,有时在咱们家,有时去怀南侯府。她很安静,总是笑眯眯的,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带她去挖那树下的蚂蚁时,她被蚂蚁咬了。看着她红肿的手臂,我吓坏了,没想到,娘问起来时,她却说是她拉着我去瞧的,她可真是心地善良呀。”
看着沉浸在回忆里的周钰,许程两口子都是一脸的不解,这与他刚刚那个不退亲的话有什么关系吗?
“你是什么意思?你要说什么?”周映容一脸不解。
许程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既然说起这位二小姐,那就说说怀南侯府对外的说词吧,说是当年都是孟长峰做的假象,因为香云庵已故主持为怀南侯府算过一卦,说是府中要有大劫,需要送一位嫡亲小姐去寺里寄养,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是亲生父母也不可告之。”
周映容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这,这谁能信?
“说是当时府中除了远在西北的孟海的女儿就是世子夫人的嫡女,也就是孟二小姐了。孟长峰与夫人商议后,背着所有人制造当年的意外,所以,京里所有人都以为孟家二小姐死在那场意外里了。”
“这,世子夫人信了?”周映容问。
“信不信又能如何?当年王氏的伤心你也见过的,的确是死了心爱女儿的样子。而且当年二小姐的葬礼办得极为隆重,按理那么小的岁数又是横死,就算是再疼爱也不可能如此做。如果真如孟长峰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呵呵,这怀南侯府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呀?”周映容对怀南侯府真是充满了鄙夷。
自从母亲去逝后,她们姐弟很少再去过怀南侯府,也就是周钰大了后,一些做为准女婿的礼节性的走动。
那王氏也不似母亲在世时与自己那样亲近,慢慢的也就那么回事了。
“对,不知道孟家出了什么事,找出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来堵人的嘴。说是明天去菩济寺,还愿之后,孟家要大办花宴,让这位二小姐走出来。”
“淡之,你说这位二小姐是真的吗?”
淡之是许程的字。
“我刚刚与林爷和宏良聊起这事,我们都认为,这位孟二小姐一定是真的。至于为什么以这种方式出现或者说是回来,只有怀南侯府知道了,更确切地说是侯爷与世子爷几个人知道。”
宏良是是岳震的字。
“这可真是奇怪了,你说会不会与四小姐这次的事有关,怀南侯想着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因为他们一定不想退亲,只能把这件事的影响力降到最小,才能让阿钰出去不受过多人注意。出了这样一件事,大家把议论的中心放在这位二小姐身上?要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父亲本来就不同意,胡氏也不会让父亲轻易答应,若是怀南侯府也坚决反对,会不会……”周映容一脸的担心。
“不至于,就算是要转移注意力也犯不着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再说,秦朗打探来的消息说,世子夫人对这位二小姐很是喜欢,如今住在她的院子里,又是做衣服又是打首饰的,连四小姐那边都顾不上了。若是孟长峰的障眼法,王氏为着四小姐做做面子就可以,断不可能这样上心的。”许程敲着桌子道。
“阿钰,你还没说呢,你为什么不退亲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