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晋中长叹一声,道:“张昊那孩子,杀心过重,我担心他日后会闯下大祸,累及我天师府。”
张之维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张昊年岁尚幼,杀心过重,确实是修道之人的大忌。但师兄,你可曾想过,这也许是他的必经之路?”
田晋中闻言,眉头紧锁:“必经之路?若他因此坠入杀戮之道,又该如何是好?”
张之维轻叹一声,道:“修行之路,本就是充满荆棘。张昊若不能自行控制杀心,那便是他的劫数。我们作为师父,能做的也只是提点几句,真正的历练,还需他自己去面对。”
田晋中默然,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自从他手脚恢复,重拾金光咒和雷法之后,他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的热血岁月。
每当夜深人静,他总会想起那些被王家欺凌的百姓,心中便涌起一股冲下山去杀上王家的冲动。
但每当这时,他总会想起张之维的话,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
“师兄,你可知我为何要让年轻一辈下山历练?”张之维突然问道。
田晋中一愣,随即摇头道:“不知。”
张之维微微一笑,道:“天师府威名远扬,但世人只知我天师府之威,却不知我天师府之实。若年轻一辈不下山历练,世人便会误以为我天师府没落了。再者,我天师府与王家之间的恩怨,也需要有人去解决。”
田晋中闻言,心中一动,道:“师弟,你的意思是……”
张之维摆了摆手,道:“我并无他意,只是希望张昊能借此机会历练一番。至于王家,他们若敢来犯,我天师府自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田晋中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知道张之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天师府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但他更担心的是张昊那孩子,他能否在这次历练中控制好自己的杀心,能否真正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修道之人?
就在这时,一名弟子匆匆赶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师父,这是老八师兄派人送来的信。”
张之维接过书信,拆开一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老八已经找到张昊了,他正在前往王家的路上。”
田晋中闻言,心中一喜,但随即又担忧起来:“师弟,你觉得张昊能成功吗?”
张之维微微一笑,道:“成功与否,全看他自己。但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他必须经历的一劫。”
在夜色渐深的龙虎山上,张之维的身影如同孤松傲立,他的眼中,那曾一度沉寂的杀意再次泛起,精芒如剑,似乎能刺破这漫天的星辰。
然而,他心中所忧,并非那王家的嚣张气焰,而是那些隐藏在暗处,别有用心的家族门派,他们或许会趁此机会,对张昊不利。
“老八啊,你若是还在,或许能助我一臂之力。”张之维轻叹,脑海中浮现出那已逝去的身影——梁富国,他的八师兄,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
梁富国的徒弟,中了那诡异的蛊毒,若是张昊或他身边的蛊身圣童能解,或许……
“罢了,世事难料,惟有前行。”张之维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感慨压下,转身步入那幽深的道观之中。
现代社会,繁华背后,却总有些人,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张之维站在窗前,望着山下那灯火通明的城市,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这时代,与他所熟悉的那个时代,已是天壤之别。
“师兄,你怎地又在此独自感伤?”田晋中的声音打破了这夜的寂静,他自门外走来,脸上带着几分关切。
“晋中,你伤势如何了?”张之维转过身,看着这位多年的师弟,眼中闪过一丝暖意。
“已无大碍,多谢师兄关心。”田晋中笑道,“师兄,你可知张昊那丫头,如今修为已是大进,他所传授的正一仙法,我已是有了全新的领悟。”
张之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张昊那丫头,果然没让我失望。”
此时,山下的王家,已是暗流涌动。张昊与风正豪、王也三人,正在密室中敲定行动细节。
“今晚半夜,我们便行动。”张昊的声音坚定而果断,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张昊,你可要小心。”王也提醒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张昊微微一笑,他的心中,早已有了计划。
而此刻,张灵玉得知梁富国来找张昊的消息,心中先是涌起一股惊喜,但随即又想起自己已不再是天师府的弟子,那份喜悦便化作了淡淡的苦涩。
“灵玉,你怎么了?”张昊发现了张灵玉的情绪变化,轻声问道。
“没……没什么。”张灵玉摇了摇头,但眼中的落寞却是掩饰不住。
“灵玉,师父并没有要赶你出天师府的意思,他只是希望你能下山历练,增长见识。”张昊安慰道。
张灵玉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抬起头,看着张昊那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张昊,谢谢你。”张灵玉低声道。
“我们是师兄弟,何须言谢。”张昊微微一笑,拉着张灵玉的手,向门外走去,“走,我们去见见八师兄。”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那淡淡的月光,洒在这寂静的龙虎山上。
夜色渐退,天师府的招待室内,暖黄的灯光映照出几人的身影。
梁富国,这位平日里沉稳内敛的天师府弟子,此刻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面前这位年轻的少年身上——张昊,天师府新晋的小师叔。
“师父,您怎么亲自来了?”张志瑜和张铭道二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昨晚张昊与王家的冲突,早已在天师府内传得沸沸扬扬,他们没想到师父会亲自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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