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整,钱橙回到瞳画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状态。
孟从理一过来就看到了她新手机上挂着的白天鹅。
“娘里娘气!”他不屑地拨弄了一下。
“走开!”钱橙小心地把手机从他手边挪开。
“玩得怎么样?”孟从理拉了个椅子,大大咧咧在钱橙身边坐下,“看起来气色比之前好多了。”
“钱进账了,我当然好了!”钱橙挑眉,笑着瞥了他一眼。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也是,”孟从理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你交代的活我干完了。”
他和魏少奕看好了供应商,价格谈得七七八八,等钱橙最后拍板签合同了。
“你安排吧。”钱橙揉揉眼睛,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孟从理和魏少奕张罗的,她不想干涉太多。这次她打算先试水,看看市场买不买账。
“还有,贫困乡村的调研我发给你了,其中一个是兰乡县。”
钱橙抬头,她没听说过。
“方致被调过去了,你还记得他吗?”孟从理问。
钱橙点头,方致也是他们同一届的,只是不同院,毕业后考上了选调生,在朋友圈里几乎就销声匿迹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前两天找我打听,我还没回他。”孟从理挠了挠头。他大学时经常凑堆打球,方致是球友之一。
“我看看。”钱橙迟疑了一下,没有表态。
“行,等年后了,这个不着急,我先去找远尘,他推荐了一个广告投放的渠道,约时间聊聊。”
孟从理说完便起身离开,嬉皮笑脸地直冲符远尘走去。
今天的晚饭是钱橙自己吃的。贺明川积攒了近一周的活,还有推迟了好几次的应酬,都要一一解决。
她吃过饭,打了一会儿游戏,坐在围栏里拼起了城堡。眼看时间接近十一点,钱橙换上衣服,拿着贺明川的车钥匙出了门。
贺明川晚上的饭局是跟一个合作方,对方约了他好几次,因为种种原因一直延期。现在他回来了,不好再放人家鸽子。
饭局结束时钱橙也到了,在会所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见一群乌压压穿着深色西装的男男女女走出来,寒暄过后分别上了门口的商务车。
贺明川个子高,在一众中年男人中鹤立鸡群。
钱橙开的库里南,高调又扎眼,贺明川一眼就看见了。他回头跟calv交代了几句,便朝这里走来。
“冷不冷?”钱橙摸摸贺明川的脸,有点红,也有点热。
“解酒药在扶手箱里面。”钱橙发动车子,提醒道。
“我没喝多。”贺明川边系安全带边说。他只喝了几杯白酒,这会儿酒气上头,头晕困乏,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休养生息。
钱橙见他面上的疲惫,没多说什么,开车往家里去了。
到了二十一层,钱橙扶着贺明川在门口的穿鞋凳上坐下。
她晚上打排位连赢几场,心情极好,哼着小曲弯腰准备解贺明川的鞋带。
她的胳膊突然被抓住,贺明川默默低头,把鞋子换了下来。
他还没醉到失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