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史昭仪大惊失色,“陛下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医傅治病了?这简直是胡闹!”
卫婕妤轻轻道:“看起来昭仪是没听闻过徽州沈氏了?”
“徽州沈氏?”史昭仪本来浮起的期望又坠入了深渊,这沈氏一族可是大齐朝数一数二的医门!
卫婕妤瞧她的面色这么差倒没说啥,扭身道:“昭仪等了如此长时间……彼时还不去求见?”
史昭仪步伐趔趄了一瞬,她垂眸冷声道:“我身子不适,晚些再来。”
盯着史昭仪不稳的步伐,卫婕妤的明眸也狭起了。
合欢殿,姬无赢却是已然在等着了,史昭仪一路神情恍惚地知道瞧见自个的儿子才算是觉得有了主心骨。
“无赢!不好啦!”
史昭仪瞧了瞧两旁,沉音道:“进入再讲。”
姬无赢也晓得了宫中的事,他倒是庆幸的,毕竟自己已然找到了蒙烽。
“无赢,你父皇那儿来了华家的人,还是四王爷的意思,看起来绝非是空穴来风,铁定要出事的……如何是好?这回该如何是好?要不要除却这个华家的人……”
姬无赢正色道:“母嫔先别惶,儿臣已然找到了蒙烽。”
史昭仪一愣,随即才算是镇定下来,“他人在何处?”随即史昭仪却又是蹙紧了眉,“即便是找到了蒙烽,这事又该如何是好?!”
姬无赢却是已然有了主意,他眼帘微垂,“这事还要母嫔亲身出面……”
当夜,史昭仪的随身婢女就趁着夜色出了宫。
彼时,长安城城南的一处小客栈的后宅中,一个衣着如普通生意人的男人恰是一身风尘还未歇口气的蒙烽。
他还未来得及打探这长安城眼下的形势便被庐陵王的人揪住了。
没多长时间史昭仪边上的婢女就携着史昭仪亲身所书的密信到了这一处小客栈,她是识得蒙烽的。
蒙烽并不知宫中的详情,只当作史昭仪还是要来讨那茶茗。
那婢女笑吟吟道:“蒙大人倒是令我们娘娘心急如焚了,那茶早便用完了。”
“那茶,我暂且也拿不到了……”蒙烽不打算再冒险了。
“蒙大人这即是为难婢女了,娘娘的脾气蒙大人也不是不清晰,这娘娘想要的东西还可以得不到么?况且蒙大人可以得了娘娘的信任亦是一条路不是?”那婢女携着笑纹。
蒙烽缄默下来,“可……”
“蒙大人,娘娘得知您的落脚处就派婢女立刻来了,这还不是重视大人么?倘若大人再为娘娘办妥了这事,必定是前途无限。”
“你回去告诉娘娘,我尽力而为。”蒙烽倒没有答允,也没继续回绝,仅是如同而非地这么讲了。
那婢女一笑,“大人如何还要再考量?三王爷亦是知情的,大人莫非还不相信三王爷?”
蒙烽眸中的狐疑也缓缓消散了,他干脆心中一横,“有劳回去告知昭仪娘娘,我这就命人送货到长安!”
那婢女方才安下心,她面上不露声色,“大人果真不辜负娘娘的看好,这荣华富贵亦是早晚的事。”
庐陵王府内,那婢女跟了主事进到了书厅内,她望了眼正在案桌后挥毫的三王爷,屈身道:“殿下,都办妥了,蒙烽已然答允。”
姬无赢正在画着一副春桃,笔下红色的墨汁在纸张上开出一朵朵惊艳之红,他明眸微抬,“告诉母嫔,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那婢女屈膝道辞,“是。”
而彼时蒙烽逃出吴州设下的天网恢恢的消息也传回了长沙王姬无衡的耳中。
“废物!”姬无衡纵然再沉定的脾性也沉不下气了,这个蒙烽比他想得还要狡猾。
“殿下,仿如同有人相助,可实在不晓得是哪路人手。”
“随着周贺的人呢?”姬无衡神情沉重起来,他最怕的无非是姬无赢比自己早了一步。
“没有出岔子,不过这个周贺非常留神,暂时还寻不到他的半分差错。”
“继续随着。”姬无衡明眸一沉。
一刻钟后蒙烽没了踪迹的的事也传到了独孤容姿的耳中,她掌中的针一斜。
“小姐!”杏贞在你外厅瞧见了独孤容姿指尖滴落的血珠,她吓得赶忙丢下掌中刚理好的线,“小姐怎的这么不留神?!”
独孤容姿把那纸条揉成了团,眉心还是紧蹙着,“无碍。”她用边上的丝帕摁住了指骨。
真是可恶,只差一步,究竟还是晚了一步,独孤容姿咬紧了唇掰。
又会是谁做得呢?姬无赢?
他又知不晓得蒙烽身上关系于禁药的秘密?
合欢殿内,史昭仪咬着牙望向了脸前的一只茶壶,那飘散出来的典雅香气非常独特,她也非常熟稔,这恰是那安神茶。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