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吴老师也从教室里走了出来,他先和白瑶打了声招呼,然后冲着三个孩子严肃的说道:“我早就和你们说过做事要有规矩!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规矩懂吗?往大了说,如果你们都为所欲为的话,那我们镇子早就没了秩序,都是乱糟糟的,谁还愿意来我们镇子玩啊!”
白瑶帮腔说道:“你们吴老师说的对,你们将来可都是要让我们北极镇变得更美好的人,如果一点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坏了我们镇子的名声,那没有人愿意来玩了,你们爸爸妈妈赚的钱就少了,赚的钱少了,就没有钱给你们买东西吃了哦。”
没东西吃了!
几个孩子恐慌的睁大眼。
见他们知道害怕了,吴老师身心舒坦,他指着这三个娃娃,没好气的说道:“给我来办公室!”
三个孩子害怕的低着头。
白瑶悄悄地说:“好好把作业补了,和吴老师道歉,中午给你们小饼干。”
三个孩子马上笑嘻嘻的跟在了吴老师身后跑了。
迢迢不乐意的说道:“白老师,你就宠着他们吧!”
白瑶笑眯眯的说:“当然也有你的份。”
迢迢高兴了,她抓着白瑶的手,“我们的小饼干不是师母吃剩下的吧?”
白瑶摸摸她的头,“放心吧,这是我特意给你们买的。”
迢迢欢天喜地的跑进了教室给仅剩的同学小雷宣布这个好消息。
离白瑶下班还有整整半天。
薛衍悄悄地蹲在学校门口,期望能幸运的偶尔看到白瑶经过的背影,他做这种跟踪狂的事情做的多了,小镇居民早就见怪不怪。
阿东是个大好青年,他抱着自己新找的花苗经过,不管看多少次薛衍这副模样,他都觉得奇葩,“你想看白老师就直接进去好了啊。”
薛衍蹲在玫瑰花丛的阴影里,他一身黑,还戴着个兜帽遮了大半张脸,阴郁得像是在黑暗里会扭曲爬行的变态,“你没有在这里看到我,不要和我说话。”
阿东无语了一会儿,“我又不会向白老师告状说你从居委会翘班了。”
事实上,这个镇子里还真没有人敢向白瑶告薛衍的状。
阿东问:“你蹲在这儿不难受吗?”
薛衍:“我感应到了瑶瑶在想我。”
所以他不难受。
阿东好笑的说:“白老师在认真工作,哪有那么多时间想你?”
薛衍呵呵两声,“有人给你买糖吃吗?有人会给你买衣服吗?有人会给你发零花钱吗?有人给你保管工资吗?有人和你结婚吗?有人会为你生宝宝吗?”
阿东:“……”
薛衍抬起脸,满是嘲讽,“你什么都没有,懂个屁?”
他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可真招人恨。
阿东之前吃过期肉吃坏了肚子,好不容易在医院治好了,现在他又觉得隐隐作痛,他实在是觉得薛衍这副样子可真是让人牙痒痒,但他打不过,不能硬来。
阿东眼珠子一转,从旁边摘了朵玫瑰花,“你知道用花占卜吗?”
薛衍瞄了他一眼。
哦,他不知道。
阿东摘下一片又一片花瓣,“白老师在想你,白老师没有在想你,在想你,没有想你,在想……”
一朵花的花瓣掉光了,只剩下了最后一瓣,阿东用浮夸的语气,惊讶的说:“哎呀,怎么最后的结果是白老师没有想你呢!不应该呀!白老师又给你买糖,又给你买衣服,还给你发零花钱和保管工资,都和你结婚有宝宝了,怎么会不想你呢!”
薛衍高贵冷艳的瞥了眼地上的花瓣,“这就是用花占卜?这么幼稚的东西,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
阿东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氛,他赶紧丢下一句“再见”,撒开腿就跑了。
薛衍背过了身子。
蹲在阴影里的人静止不动,过了许久,一只手飞快的摘了朵花,他的动作很快,要不是花丛里确实是秃了一朵花,他的动作就好像只是一个错觉而已。
午后太阳没那么大,天气稍微凉快点了,旅馆里的人也开始出来行动,原本打算今天开始去景点参观的,但死了一个人,田酥酥状态也不好,于是临时改了决定,江寻带着田酥酥去外面吹吹风。
秃顶男人是在旅馆坐不住,白天的时候,镇子里还算安全,他想去找个商店买盒烟,陪他一起出来的是戴眼镜的男人。
秃顶男人抱怨:“那个江寻就是一个小白脸,也就骗骗田酥酥那样不谙世事的女孩,那小白脸有什么好的,我呸……”
他刚想吐个口水,旁边的眼镜男提醒他,“规则里说过这是文明镇,不要吐口水!”
秃顶男想起这回事,急忙把口水咽了回去,还差一点,说不定他就没命了!
眼镜男忽然停了步子,他战战兢兢的说:“那……那是不是环卫工……”
前面有个扫大街的男人,他穿着红色马甲,看起来很正常。
秃顶男与眼镜男赶紧拿出手机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