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贵人坐在轿辇上,脸上满是得意之色,身边的宫女夸赞道。
“贤妃娘娘对小主可真好,什么都替小主想的周到。”
“不像皇后娘娘,听说这几日身子病恹恹的,连面都见不到。”
祺贵人瞧着身后那么多东西,都是贤妃送给她的,嘴角一仰。
“那是当然,贤妃娘娘和我都是满军旗,自然会格外厚待一点。”
“这是一层,可奴才更觉得是因为小主深得皇上宠爱,所以贤妃娘娘难免也要笼络小主一些。”
宫女这话说的祺贵人心情舒畅。
一入宫就是贵人的位分,更何况皇上连着几日都召她侍寝,这样待遇可让不少人眼红。
“对了,贤妃娘娘赏的这些东西,你挑些好的送去给菀嫔,也算是我与她同住的一点心意。”
一行人刚过了门,就遇见一脸颓丧的年答应走过来。
祺贵人身边的宫女,瞧见她,当即呵斥道。
“谁这么大胆,看见祺贵人也不知道行礼问安!”
年世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如今她是个答应,按理来说是要向她们行礼。
纵然年家败落,可她心中傲气却不允许这样做。
祺贵人坐在轿辇上,冷眼瞧着年世兰。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华妃娘娘,哟,瞧我这记性,你如今不是娘娘了,你只是一个小小的答应。”
“想来你是健忘,总还惦记着自己满门荣耀,却忘了树倒猢狲散。”
瞧着祺贵人这般伶牙俐齿,年世兰难得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这样的人,若是放在以前,自己早就让人把她拖下去了。
“树倒猢狲散,这话说的可真好。”
“你之所以能入宫,还不是靠着你家里的功劳,这一点与我当初有什么两样。”
“你以为做了美梦,只怕最后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被年世兰这话戳中了肺管子,祺贵人当即恼羞成怒。
“住口,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小小的答应,也敢冒犯于我,信不信我告诉菀嫔和贤妃。”
年世兰不屑冷哼一声,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角色,没想到这般没用,嘴上争不过就要找人告状。
“贤妃如何,菀嫔又如何,一个个不都是我当初的手下败将吗?”
“你以为你有多重要,不过是个刚入宫的新人,更何况你也只是依附在她们身边的小贱婢而已。”
“即便如今她们一时得意,难道日后就没有登高跌重的时候吗?”
“走着瞧吧,且把话放在这里,谁的下场自然明了。”
说完,年世兰大摇大摆离去。
这可将祺贵人气的不轻,可又不敢太过分。
年世兰的话说的不无道理,她还是要将皇上抓紧才是。
......
年世兰一脸颓丧的回到翊坤宫。
昔日人来人往的翊坤宫,如今却格外冷清。
周宁海被处死,其她宫人跑的跑,散的散,也就剩下颂芝一个人跟着自己。
听说哥哥被皇上下令自尽,年世兰跪在养心殿门外求了整整一夜,都没有劝得皇上回心转意。
传来哥哥死讯的那一日,年世兰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
好容易今日醒过来,去内务府要了些纸钱,就在这翊坤宫里烧起来。
颂芝陪在她身侧,一脸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