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有的年轻人,虽然只是小开个司机,但对他们老大哥却很无礼。”
李爱国内心暗暗为易中海的言语叫绝,“真是老奸巨猾,一方面打压我的气焰、显示出高人一筹,另一面顺带把范金友借钱之事宣传出去,这就是他的智慧所在啊。”
他似乎赢得了这场无声博弈的三个胜利——自我展示、削弱对手地位和传播消息。
只是,面对这样不留情面的话语,李先生也不能善了,指向站在稍远处的一位赵家婆婆。
“易中海,记得前几天你借给老张家那五十块吗,说家里穷的没米下锅。
然而,真正慷慨解囊却是我们家老大妈,你知道的吧,不是么?
这件事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话毕。
周围的婆妈眼神变得怪异地注视着易中海。
“易中海从没把钱借给过任何人,
看来他是想讨好范干部,毕竟人家在机关部门任职。
他的热心或许只是表面,实际上更像是拍马屁。”
这时。
徐茂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不光是这样,我想他还暗中想让范金有成为他的儿子。”
尽管徐茂是个心眼小、记得人欠账的类型。
面对范金友、以及因刘岚而产生的恩仇。
在同一个大院子里住了七八年的居民自然了解各自的底细。
羞愤难当,面色潮红的易中海上前,怒气冲冲地垂手离场,骂声连声。
这个死脑筋的李爱国啊,在嘴巴上占了不少便宜。
哼,伤了我的心。
沐浴更衣后,他以五只鸡蛋为食材开始了早餐。
得到满足的李爱国,手持着帆布包,推着自行车准备前往裁缝店。
一道绿色身影,带着一种老练的稳健步入屋内。这人已记不得原名,因经常投递信件,邻里间皆唤他“吴邮递”。
吴邮递脊柱稍有微驼,肤色如同熟透的大麦一样黝黑而铜红;大腿围度令人咋舌,而身上背着三十多斤的邮包却不减他的步伐之疾,迈动如轻风拂过。
在电话数量稀少的年代里,信件成了维系远方亲戚朋友之间情感联络的桥梁。
吴邮递的光顾,如同一曲打破寂静的小夜曲,引动了整座四合院的人们。大人小孩纷纷跑来,形成一支尾随的队伍。
有人询问道:“老先生,请告诉小孙,有没有收到他的信件?”
对此,吴邮递总是微笑着答复:“不用急,只要是寄来的信,我都会把它们一一带给大家。”
众人听了他的保证,纷纷表示赞同,对他多年的邮差工作深感信赖和敬佩。
早在解放前,便有身穿象征邮差的绿衣的身影在这片土地上奔跑;一个来回往往需数日之久,无论是风雨交加亦或饥饿难耐,他都要穿越旧军阀的领地,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但他从未犯下丝毫差错。
吴邮递将邮包放于院子中的花池台阶上,撕开已磨成皮壳的袋子,开始着手分发信件:“这是张二通,他的来信来自于广东的城市,听口音,应该是他的二女儿所寄,她的学历如今可是一鸣惊人呢,大专毕业后分派去了广东的重型机械工厂,任职为一名技术人员呢。”听到这,张二通乐呵呵的笑容几乎掩盖了他的整个面部轮廓。
接着,又陆续地传来名字声:”刘二蛋、刘王氏。“其中,刘王氏,即大娘家的名字。
李爱国正打算离去,却发现一个身影如火箭般突入队伍:原来是“何雨水”。上前一步道:“大伯父,请问是否能帮我母亲收信及代收这份汇款单?”随后又说:“请记得提醒我母亲去银行提存。”
听了这话,吴邮递立刻拿出那份汇款单交给何雨水:“可以的,一切都没问题。顺便提醒您要记得告诉她。”
“知道了,谢谢你!”
拿到所有物资的何雨水欢欣鼓舞地返回**。李爱国观看了片刻之后,见吴邮递正在收拾着包裹,且自个并无收到信件的信息,在考虑片刻后也选择启程离开了。
然而,还未走远,何雨水便急忙赶来,挡住了他的去路。“爱国哥,你帮忙给大娘去取那笔存款,之后带着我,一起去找裁缝,定做好一身新衣服。”一番详谈下,李爱国方才明白事情原委——原来此封信,出自“刘天全”,他的家乡,也是一场亲情的呼唤。
在那封家书中,刘天全能特别提醒刘大娘,说明了何雨水是名女子,应当穿着整洁利索,不能再总穿旧衣裳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内,就已经是入秋之时,需要提前备齐秋天服饰。
于是,信件内特别附上了几张布票。
这让李爱国惊讶到张嘴**。
为何能找到如此好哥哥的机会呢?
叹口气,
他说:\"我正要去陈记裁缝店,并顺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