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那都是马大炮逼着小的干的啊!”吴贵哭着狡辩。
贺飞又火了,按捺不住,一脚踢在吴贵脸上,把吴贵踢翻在地,血从鼻子里窜了出来,眼睛也一阵黑色,能看见时,又满天星星。但求生本能,让他又翻过身子,跪趴在地上:“小的该死,小的错了,就八爷饶小的一条狗命,以后不敢再干一件坏事,不然天打五雷轰,生儿子没屁眼——”
“你他娘,嘴还挺能说,我看你就是狗不了吃屎!”说着,贺飞又要抬脚。
栓子拦住了贺飞,对吴贵说:“不用你发什么毒誓,但如果再干坏事,老子就把你抓住,绑在树上,让百姓活活打死你!”
吴贵跪在地上,慌忙磕头:“谢谢长官不杀之恩,以后有用得着我吴三的地方,您说话。”
栓子又想笑,又想一枪崩了吴贵。
赵疤瘌给过栓子关于保安团的情报,除了马大富,另外四个营长要么是马大炮嫡系,如保安一营马三顺,二营刘嘉琦,如眼前的吴贵,要么被马大炮重金收买,如刚被加山下令枪毙的五营营长。
吴贵还有些不一样,虽然是马大炮嫡系,但此人非常世故圆滑。他之所以坏,是为了讨好马大炮,只要抓住他,然后吓唬他,就会成为墙头草。
果真是毫无骨气,连狗都不如,狗还知道对主人忠诚。
心里讨厌,但正如赵疤瘌所说,吴贵说不定能用的着,栓子让他起来,带着手下二狗子走了。
一连也赶过来。他们也漫山遍野,追了保安三连一阵,抓住二狗子,缴获武器后,又放了二狗子。现在每名战士身上背着两杆枪。
栓子让一连返回玉皇峰,等特务连返回刘家山庄,观察过鬼子动向,再决定是否让百姓返回山林。
歇息半小时,天光放亮。吃过缴获的干粮,又喝了水,栓子带战士们返回刘家山庄。
打了整整一夜,鬼子吃了大亏,栓子心情激动,又格外小心。除去向北逃跑的英士中队外,加山手下还有两个中队鬼子,他可能狗急跳墙,趁我兵力空虚,继续扫荡胡集乡,攻击南面的三营三连和民兵。
他也可能孤注一掷,循着枪声,来搜索特务连,并进行决战。
栓子多虑了。加上已没心思进山作战,他已经返回安平县城,正在写战况报告和罪过书。
他让手下军曹拿走指挥刀,再磨锋利一些,吃过早饭,他将剖腹自尽。
安平县五个中队,即便英士中队能安全回来,但两仗打过,已经损失过半。他深知自已犯下的罪过。不用再等木村兵太郎再下命令,他将自已做了断。
加山在罪过书上写道:
我自十七岁考入士官学校起,就已准备战死沙场,自东亚战争开战以来,更殚精竭虑,带兵杀敌,誓死为天皇陛下尽忠,然今日犯下不可饶恕之罪过,望继任者以我为戒,寻求歼灭夫子山八路之绝好策略——
写到这里,加山双眼发黑,晕倒在办公桌上。窗外阳光明媚,春意盎然,而这个春天,已不属于加山。
山坡上开着野花,蓝色,红色,白色,星星点点,还有成片的蒲公英金黄色的花——栓子无心欣赏春天的美丽,戒备之心不可无,他身上背着两条长枪,手里抱着自已的长枪,和战士们一起,小心走在春风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