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桓当然也很喜欢这个地方,说起来还要为他感到憋屈,他身为北夏人,还是堂堂的一国之君,竟是第一次来这里。
他不禁感叹一句:大美冰晶湖,真是天地造化,好大的手笔啊,鬼斧神工大概也就这样了吧!美哉!壮哉!
身处在冰雪世界,也勾起了夏桓未泯的童心,他竟在湖面上滑起冰来,即墨寒也难得玩性上来,两个人索性就在冰晶湖面上,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玩累了就在冰晶湖夜宿了一晚,当然又少不得凿开冰层,钓了许多鱼储存着,反正天寒地冻的可以放置很久都不会坏。
似乎这一刻,即墨寒已经暂时忘记了十四已死的事实,就连夏桓都以为,他的心情是真的在渐渐好转。
只是在冰晶湖停留的第二天早上,即墨寒立马就像变了一个人,他阴森森的问了一句:“肖镇南,怎么!你的人如此不济事,这么久都没找来?
不会真让我猜中了吧!啧啧啧!怎一个惨字了得!你若真死了,也一定是被你那个老祖母给气死的,沦为她棋盘上的弃子,这个感觉一定不好受吧?”
夏桓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话的两个人,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此时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手脚分明都断了的人,如何传递出消息?
难道是自己疏忽大意了?不应该啊!
即墨寒稍稍停了一下,又自嘲的笑了笑,继续道:“看来是我高估了你和你的人,我给了你那么多机会,若你还没传递出消息,就真的很令我很失望啊!
你好歹也是当过大将军的人,大智慧要有,小机灵可也不能缺啊!不然你拿什么跟我斗?
我的耐心有限,就再等你的人一天,若还是不来,我可就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说实话,我很不喜欢北夏,若说唯一让我有些留恋的,也就剩下这冰晶湖了,所以离开北夏前,我一定要绕道过来再看一看。”
肖镇南终于含糊不清的问道:“你怎么笃定我的人会来救我?”
即墨寒冷笑道:“你看起来也是个聪明人啊,怎么问的这问题却这么傻呢?还是你一直都将自己的对手当傻子看?”
肖镇南被问得哑口无言!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重视眼前这个对手了!但似乎还是不够重视,所以输得一无所有。
如今的处境,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外在的伤算得了什么,内心的不甘与煎熬,才是日日折磨他的存在。
一个已经沦为阶下囚,且终身都无法站立起来的废人,心中还能有什么念想?唯一心求死而已。
但他不甘心啊!死也不甘心啊!心中憋着那口怨气,令他产生了一个深深的执念,哪怕丢掉最后一点尊严,他也要传出消息,死也要拉着这个人一起去死。
于是他一路上装作认命等死的样子,但是他的屎尿却特别多,一会儿说要小便,一会儿说要大便。
夏桓对此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每次抱上抱下任劳任怨。
对此,即墨寒心知肚明,只是时不时报以冷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