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显惊问道:“寒公子!那你呢?你不打算跟我们一起走?”
即墨寒笑了笑道:“放心吧!我要留下来善后,我母亲当初苦心经营这里的产业不易,我不能真的心安理得的做个败家子,将这里的基业都败光啊!况且只要没有后顾之忧,凭我的身手,逃命还是没问题的!”
其实即墨寒没说出口的真相,是自己之所以留下来不走,真的不是为了这些价值不菲的产业,而是为了更好的掩护他们离开。
不然新京城半条繁华的街道商铺,都突然歇业,任谁也知道出了大事,自己人还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安全撤离呢?
赵显暂时还没有想到这些,而是叹息一声无奈的问道:“就不能换其他人来善后啊?总之你留下来我们不放心。”
即墨寒笑了笑宽慰道:“放心吧!我保证生龙活虎的回到南梵国与你们重逢,你成亲我还要亲自送份子钱呢!”
两个人又聊了些有关撤离新京城的具体细节,一直到了四更天,才各自裹着毯子盘腿眯眼休息。
次日午后,即墨寒就匆匆忙忙离开崖畔避难所,他要回去尽快与路掌柜商议,铺子的交接一事,这边的人则继续养伤恢复战力。
回到新京城之后,即墨寒就找了路掌柜,说明了自己去崖畔避难所路上的遭遇,以及对新京城商铺后续的安排。
晚饭之后,即墨寒就马不停蹄的去找了王将军,他打算好好利用一下,岑叔与王将军早年结下的那份香火情。
因为只有王将军有能耐,护住母亲经营的这些产业,既不影响各个商铺的正常营业,还能很好的掩护自己人撤离。
就是不知道王将军是否愿意帮这个忙,所以即墨寒必须走这一趟,哪怕谈成的机率很低,他也要亲自试过了才甘心。
因为一旦谈成了,自己人安全撤离,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退一万步说,既使没谈成,自己也不没什么损失的,只能说明王将军与岑叔当年的私交没好到那份上,或者说局势不稳,王将军自顾不暇,无法分心照顾这些商铺。
军营是一国重地,即墨寒当然不会傻了吧唧的递名帖拜访了,因为北夏局势动荡,他若那样做,很容易给王将军带来许多是非。
毕竟王将军手握重兵,又刚立了大功,容易引起皇室的猜忌。
即墨寒选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方式,他故技重施,将一个巡逻的士兵击晕,剥了那人衣服套在身上就混进了军营。
当他出现在王将军营帐时,吓了这位万军之将一跳,正想要唤人前来捉拿刺客时,即墨寒开口笑道:“王将军,我是岑寒,有急事相求,你这个大忙人,不是在军营中就是在皇宫中,为了见你一面,我才不得不如此行事的,还请将军海涵。”
听到即墨寒的声音,王将军就一阵自嘲的苦笑道:“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形容的应该就是你这种级别的高手吧!或者说逛我这座军营,就如入无人之境,贤侄!真是好俊的身手啊!”
听王将军这么一说,即墨寒立刻就感觉有些汗颜,哪会听不出王将军这是变着法儿埋怨自己,仗着身手了得就不守规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