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今日总算是好些了,前两日他都不敢闭着眼睛睡觉,寝宫夜间灯火通明。
看了苏晚那两张画像之后,太子就一直害怕,叫东宫所有太监宫女,都陪着他不许睡。
刘畅这发热病,一半是身体弱的原因,还有一半是被吓得。
即墨寒在心中冷笑一声心道:哼!这点恐惧就受不了啦!也不知道你的父辈祖辈残害了多少,像苏晚这样的弱女子?
过了许久,太子才醒来,见到即墨寒之后,他立刻叫所有人都退下,谁知那些太监宫女不敢走。
刘畅大怒道:“你们是不是都耳聋了?还不快退下,我与韩驸马有要事相商,放心,有驸马在,那些魑魅魍魉不敢近身的。”
即墨寒听着有些哭笑不得,如此无能胆小的人,怎配成为一国储君,也难怪连自己祖父,都不愿意教导刘畅这个废物。
见刘畅将人屏退后,仍有些后怕的问道:“韩末,你跟我说句实话,这苏晚的一生真的那么凄惨吗?”
即墨寒故意装作不知,问道:“整件事情是刑部和府衙的人调查出来的。
我只是查看了一下证人证词,总结后才写成报告交给太子殿下的,可是我写的报告有何不妥吗?”
刘畅苦涩的道:“看来你还不知那两幅画的事!我就是因为看了那两幅画,受了些惊吓,才病倒的,哦!不怪你,不知者无罪!”
刘畅让人将夹着那两幅画的书,拿过来递给即墨寒。
即墨寒接过翻开一看,那两幅画夹在一本道门符箓的书籍里,看来刘畅确实被这两幅画吓得不轻。
生怕画上惨死的母子冤魂前来索命。
即墨寒刚接过那本道门符箓的册子之后,才翻开就见到苏晚那两张画像,他故意作出被吓了一跳的慌张神情,忙将书本都丢了出去。
刘畅看到即墨寒被惊吓到的表情,内心终于好受些,前者开怀大笑道:“看来武艺高强,铁骨铮铮的韩驸马也怕这个啊!”
即墨寒故意讪讪的笑了笑道:“最近公主睡觉也是时不时的惊醒,许是受了她感染吧!我的胆子也变小了。”
刘畅没有再取笑他,而是叮嘱道:“婧嫣妹妹有孕在身,自然是睡眠不好,你要多点耐心陪伴照顾着她!”
即墨寒:“嗯!”了一声之后就不再说话!
刘畅又问道:“据当年刑部调查卷宗上的记载,这苏晚是我皇爷爷的妃子,可她为何会流落在外,并且死得如此凄惨呢?”
刘畅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即墨寒趁机循循善诱道:“先皇的妃子,想必只有先皇的妃子才了解真相吧!”
刘畅惊喜的问道:“你是说悄悄去后宫或掖庭调查,就能查出当年的真相?”
即墨寒故意推说道:“韩末也不太清楚皇宫内的事,还请太子另请高明。”
刘畅有些伤感地道:“驸马说的是有道理,不过后宫中,先皇的妃子,脑子正常的已经没几个了,大多都疯疯癫癫的,她们在掖庭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我的亲皇祖母早已过世了,皇太后与我们都不亲,甚至恨我父皇入骨,她认定当年是我父皇和祖母杀了他儿子,才夺得太子之位的。”
即墨寒小心的打断刘畅的话,这些皇宫辛秘,虽然知道的越多越好,但他还是不能让刘畅觉得,自己在刻意打听皇宫的辛秘。
所以他才出声打断:“太子殿下一定要查下去吗?苏晚和那些可怜女子的死因,可能牵连甚广,我推测可能与朝中大臣有关,就怕到时候那些人狗急跳墙,做出于太子不利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