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正想起身出去走走,那送粥僧人温言劝阻道:“施主,请多多休息一下吧!方丈交代过了,请你卯时过去找他,时间还早呢!”
不得已,即墨寒又躺下了,但他怎么都无法入睡,尽管他严重缺少睡眠,此刻夜深人静,正是睡觉的时候,他也没有睡意,脑中宁静的身影,和她的声音笑容始终都挥之不去。
如果说之前自己与宁静两个人,没有可能结成夫妻,是因为有外力干扰,再加上宁静还未开窍,心思不确定,阻止了他们在一起。
现在外力仍在,可宁静对他的心思明确无误,非他不嫁,这本是天大的好事,说明他们的情感,已经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可转瞬之间,老天似乎恶作剧般,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弄了这么一出天大的误会来,现在的情形,似乎比之前更糟糕了,这种情况怎能让即墨寒淡定呢?
除了急于找到宁静,跟她解释清楚之外,即墨寒更担心的是她的安危。
一个二八年华的弱女子,独身在外,现在世道这么乱,她时时刻刻,都是处在危机当中啊!
不行,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焦躁不安起来,实在是无心睡眠,只好又爬起来。
他迫不及待的要去找玄渺方丈,守在门外那僧人,只好带他去找方丈。
来到方丈的住处,即墨寒恭恭敬敬的跪下行了一礼,才迫不及待的问道:“寒哥儿求见老祖宗,望老祖宗怜悯,为我解惑?”
屋内传来玄渺苍老的一声长叹,又过了一会他才出声道:“进来吧!”
即墨寒拉开屋门,脱鞋走进去,他在玄渺对面一个蒲团上,盘腿坐下。
还未等他开口,玄渺就无奈的笑道:“你还是太急躁了些,若想将来成就大事,你还需更加沉稳才行。
我知你的来意,放心吧!宁静已平安无事,她的事我早已有所安排,你只需收敛心神,做好眼下该做的事就好了。
宁静那孩子福缘深厚,不会有事的,若机缘巧合之下,你们以后一定会有相见之期的。
这是我让她留给她父母的信,本想让她也给你留下只言片语的,可能是你小子伤她太深,她怎么都不肯留。
你就放心吧!我已派了人护她周全。”
即墨寒接过那封信,见封面字迹,确实是宁静的笔迹。
他松了一口气,将信贴身放好,对玄渺解释道:“老祖宗,其实我自始至终,心里眼里都只有她,我从没有负过她,这一切都是误会啊!”
玄渺耐心的道:“孩子,缘分一事不可强求,是你的终归是逃不掉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
焦你现在半死不活的模样,就知道静丫头走了也不是坏事,这个时候你就该心无旁骛,将所有心思都用在正事上,即使是儿女情长也不该分心的。
别忘了,你身上还有肩负的重担?”
即墨寒泪流满面的祈求道:“老祖宗,可是静儿已经答应嫁给我了,仅仅只是因为误会而已,她才负气一走了之的。
没有她,你让我如何度过,接下来的漫漫长夜啊?
又让我如何能专心致志的,想其它事情啊?
我真的不能没有她,您就告诉我,她在哪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