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见老祖宗为难祖父,赶紧打圆场道:“老祖宗,我会努力证明给黄伯伯看,让他甘愿将静儿嫁给我为妻的,你们放心好了。”
三位老人这才满意,李相又问了逍遥盟和沐嫣出嫁的事,即墨寒一一回答了祖父的问题。
李家在庙堂逐渐失势,却在江湖中强势崛起,这也算是另一种发展吧!
李相很满意现在的局面,家族有了退路,了却了他一桩心事,只等身边的亲人都安顿好。
他就准备要干那件大事了,他只希望事情向着他所预料的方向发展,而这件事,他没有写信告知两个儿子,也没有告诉眼前孙子的打算。
有些事情必须他这个当事人来做才有意义,心中那埋了四十多年的隐恨,是一个男人的尊严,一个家族的骨气和脊梁,这些他都要向当权者讨个说法,讨个公道。
他已决定,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年轻女子申冤……
直到三更天,李相才陪着母亲夫人离开望江楼回府。
而黄致远兄妹的房间始终亮着灯火,无人前去打扰,兄妹俩一个问一个答。
宁静渐渐接受了自己失忆的事实。
难怪自己脑袋里,总会出现一些很熟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人,原来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人,是自己的父母和兄长啊!
这下好了,自己找到家人了,再也不会做噩梦呼救了,可是自己明明每次做噩梦都不自觉的向寒哥哥求救,为什么大家都说不认识他呢?
难道这寒哥哥,真的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
她想了想还是问道:“兄长,我小时候可有跟一个寒哥哥一起玩耍过?”
黄致远一听这名字,心里就有不好的预兆,妹妹果然对那家伙情根深种。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为了瞒住妹妹,他故作思索。
宁静没有急着催问,过了一会儿,黄致远才用不确定的语气道:“好像是有这么个男孩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很讨喜。
不过他家搬去别处之后,就再没见过了,你不说我都不记得了,你还记得,可见你的记性还是很好的?”
宁静有些失望地道:“嗯!我还以为是我认识的很重要的人呢!”
黄致远怕再说下去就要穿帮了,赶紧提醒道:“静儿,快四更天了,先说到这里,明日我再跟你说说我和母亲的事,来日方长嘛!”
宁静这才发现整个望江楼都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睡了,她起身问道:“兄长你住在何处?”
黄致远道:“岑掌柜给我安排好房间了,你放心去睡吧!晚安!明天再见!”
宁静依依不舍的回了岑岚房间,今晚大脑一直嗡嗡作响,也难怪,任谁一下接受这么多信息,大脑都受不了,她草草洗漱完毕,就爬上了自己那张床。
天字一号房内,黄致远已经回来了,发现即墨寒也没睡,两人也没点灯,就轻声地聊了起来:“你一直在外听着我们兄妹说话?”
即墨寒没有任何情绪的回答道:“嗯!”
黄致远没好气的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偷听,很不礼貌的!”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