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基也没怪罪的意思!而是继续说道:“静儿两岁多就离开了我们,虽然秦家对她视如己出,但我对她仍然充满了愧疚之情。
作为一名父亲,我没有尽到为人父亲的责任,所以在我的有生之年,我决不允许有人伤害到她。
我其实并不希望她大富大贵,就只是希望她能平安的度过一生罢了!
我最好的年华,几乎都是在大牢中度过的,所以更懂得平安和自由的可贵之处,而你的一生,注定不可能平淡,静儿如果跟你在一起的话,也将会面临危险,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我希望你远离我家静儿,让她平安的度过一生,这算是我作为静儿的父亲,对你的请求,还望你能成全!”
即墨寒做梦也没想到,黄石基单独跟自己说的,竟然是这样一番话。
他不禁有些自嘲地回道:“黄伯伯放心好了!文静于我有救命之恩,是我们李家的大恩人,既然黄伯伯不希望,我与文静再见面,我便不会主动出现在文静面前,更不会打扰到她的生活。”
黄石基一直注视着,即墨寒的脸部表情,目睹了他说这番话的整个过程,并没有看出,即墨寒的口是心非。
黄石基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有些疑惑,难道这小子对静儿根本就不是男女之情?
而仅仅只是为了报恩而已?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的担心,岂不就是多余的。
但他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加了一句:“当真?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望着自己最爱之人的父亲,近乎咄咄逼人的目光,即墨寒勉强压下,心中的各种情绪,转头淡淡地回道:“君子重诺,我虽不敢自比君子,但也一定会遵守承诺的,黄伯伯放心好了。
之后南梵山山脉的建设,就要劳烦黄伯伯费心了,如果没有其它事的话,我就先回船舱了。”
见对面黄石基,似乎很满意自己刚刚给他的承诺,即墨寒心里却不禁的,在为自己默哀。
难道自己真的就那么差劲,入不了这父女俩的眼吗?
对此他也很是无奈,对文静的爱,他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以前是因为,怕影响到营救黄石基的计划,而不敢去见文静,而现在却是因为,对黄石基的承诺而不能去见她。
老天真的是太残酷了,为什么让他们相识,却又不让他们在一起呢?
他没等到黄石基的话,就逃也似的进了自己的舱房,他怕再不走,自己就要在黄石基面前崩溃了。
他再擅长掩饰,也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男子,他能在任何事情上,做到面不改色,应对自若。
但唯独对文静的感情,让他最难掩饰,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热情和向往,是唯一不受他控制的情绪。
这之后,一连几天,黄石基都没见到过,即墨寒的身影,仿佛他已不在船上一般。
其实,即墨寒一直都在船舱自己的舱房内,这几日他经历了炼狱般的心理折磨,他尝试着,忘记与文静有关的一切,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