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这么重的酒气?你喝酒了?”
贺宏康一进屋,就大声质问。
南晚缩在贺景城身边,大气都不敢出。
风太太和秦太太掩鼻,
“还真是,这么重的的酒味,没少喝。”
风先生眼尖,突然发现了滚在一边的酒瓶!
他拿起来一看,震惊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1935年的赖茅,这不是老爷子生前的藏品吗,他到死都没舍得喝,景城给他喝了?!”
秦先生也发现几个空瓶子,借着烛光念道,
“新版罗索波罗伏特加,汉帝茅台……我的天,景城你挨顿打,把你爷爷的藏品清空了?!”
贺宏康眼睛一瞪,看看空酒瓶,赶紧跑到自己亲爹的灵位前!
不看不知道,一看要炸了!
老爷子灵位后面,藏的那么多好酒,全没了!
贺宏康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冲贺景城吼,
“你个混账,这是你爷爷给你留的喜酒!”
“他老人家那么爱喝酒,到死都没舍得喝,就等着你结婚时再喝呢!”
“这瓶1935年的赖茅,你爷爷钦点的,你喜宴上,你和你老婆喝交杯酒时再打开!”
“这瓶伏特加,是喜宴上你和你媳妇一起敬宾客用的!”
“这瓶汉帝茅台,是敬你媳妇娘家那边亲戚用的!”
“从你出生那一刻,他老人家就开始盼孙媳妇了,现在孙媳妇你没给他老人家找到,先把他珍藏的酒嚯嚯了!”
“你……你个逆子,你对的起你爷爷吗?!”
“你就不怕你爷爷踹开棺材盖,半夜去你床边找你吗?!”
南晚:“?!!”
喜酒?留着贺景城结婚时用的?
老天爷!
那瓶1935年的赖茅,贺景城和他老婆喝交杯酒时用的,结果她跟贺景城平分了!
南晚要慌死了,在心里默念:
‘贺家的列祖列宗在上,喝酒这事儿,你们可都看着呢,是贺景城让拿的,也是他让我喝的!’
‘我根本不知道这些酒,背后到底有什么意义!’
‘贺爷爷要是动怒了,您老半夜去找贺景城,可别找我啊,我是冤枉的。’
南晚心慌慌,贺景城却一脸淡定。
他带着几分醉,一脸的无所谓,
“反正我这辈子又不会结婚,留着也没意义,瞎浪费,不如喝了。”
贺宏康一听,更气了,
“你个混账!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我今天不打死你,我都对不起你爷爷!”
贺宏康拿起灵位前放着的戒尺,气冲冲走向贺景城!
又要动家法!
姜澜赶紧拽住他,哭道,
“他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打他,你真想把他打死吗?!”
贺宏康怒气滔天,
“我不打他还能留着他吗?!”
“你看他干的这些事儿,再听听他说的那些话!他把他爷爷的心血全嚯嚯了,他还不知错!”
南晚也生气,这个时候还提什么这辈子不结婚啊!
要么闭嘴当个哑巴,要么赶紧道歉求放过!
无论如何,先把人都哄走啊!
他倒好,还煽风点火!
南晚一生气,手没忍住,在被窝里掐了贺景城一下。
好巧不巧,掐到了贺景城的伤口处!
贺景城疼的眼睛都瞪大了,当众嚎了一嗓子,“疼!”
祠堂内安静了片刻,贺宏康的火气更大了,
“疼个屁!我挨着你了吗!老子离你好几米远呢!碰瓷儿碰到老子这儿了是吧?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喊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