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完座师,剩下没几天也就殿试了。
虽然是殿试,但却不需要像之前那样辛苦准备推敲文笔。
殿试都是当场发挥,以策论为主,无论问理论还是实务,其实主要还是依据当前的朝局形式来回答的。
谁要是真的傻傻答儒家经义,反而要落下风的。
所以,当前朝局形式是怎么样呢?
作为涉世未深的读书人,光靠自己闭门造车,盲人摸象是不成的。按惯例,得有几次聚会,拜访朝中重臣,等等。
不会来事,还怎么押题参加殿试呢。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积极于殿试,特别是三甲里面那一堆躺平的。殿试又不罢黜人,所以,只需要躺平即可,且看他起高楼就是了。
这也是士子们拉拢同年抱团的好时候。基本是大多数有点政治理想的,还是很乐意相互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的。
宋应昌原本是不想出来凑热闹的,因为自从李春芳那里自己发飙后,大家都有点躲着他了。
因为,全场都害怕宋应昌再说出个经典方法出来,然后不仅把大家羞得脸上无光,而且事后再提这类事,自己就毫无发言权了。这让人怎么受得了。
能看颜色的宋应昌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迅速滑向人憎狗嫌的境地。只是王锡爵,申时行,高允升,余有丁等人一再过来搅扰,只好硬着头皮一起去参会。
“不知宋兄,有何志向呢?”很显然,不服气的士子们在大家一轮慷慨陈述后,马上又拱火宋应昌。
前面有说什么为大明生,为大明死,为大明奋斗一辈子,生完小孩继续为大明奋斗一家子的。其余的话其实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