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芍药甩着方子给她看,“避子汤,能是给谁抓的?”
寒露顿了下,脸上表情也瞬间古怪起来,压低声道:
“夫人不是一向谨慎的吗?怎么...”
“还能怎么?怪大帅不谨慎呗。”
寒露,“......”
芍药抱着臂摇摇头,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架势,哼笑说道:
“就是打量夫人最近舍不得拿捏他咯,这也叫恃宠而骄,我看大帅腿突然有知觉了,总归原因在这里。”
她啧啧两声,“真是可怜我们夫人...”
寒露听不下去了,无语地提醒她:
“话也不能这么说,大帅和夫人是夫妻,夫妻做这事,不是很正常?”
“这跟正不正常没关系。”芍药抱着臂解释,“我的意思是,夫人在委屈自己。”
“委屈?”寒露挑眉。
“嗯。”芍药点点头,一脸认真道,“夫人一向很爱惜自己的,现在处处迁就大帅。”
寒露无奈,“他们是夫妻,夫妻理应相互迁就,大帅以前也迁就夫人。他现在身体不好,夫人当然会迁就他,不然日子怎么过?”
芍药,“......”
“夫人还没说什么,你别太偏心...”
芍药翻白眼,撇开脸小声嘀咕了句:
“我也没说什么啊。”
寒露瞥她一眼,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车子开出海岸路街口,与另一辆军用汽车擦身而过。
两人看了眼那辆车子,也没往心里去。
军用汽车沿着路直行,一直开上盘旋道,直达纪公馆门前。
有守卫上前盘查,需要车上的人全部下来。
纪公馆现如今守备森严,除却公馆里的车能开进去,其他人来必须下车徒步。
开车的副官推门下车,表明了身份,还要经由公馆的亲兵搜身。
后车门也跟着推开,下来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拎着皮箱,看到大兵上前,谨慎地握紧自己的箱子,瞪大了眼。
被搜完身的副官走上前,用熟练的英文安抚她,让她配合搜身。
女人这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副官跟亲兵解释,“这是从国外请回来的护工,展哥交代过副官处,说人一到先送来纪公馆。”
亲兵打量女人一眼,示意手下人去搜身搜箱子,而后叫了一个人进去给展翔传话。
折腾了一场,直到展翔亲自出来接人,门口的亲兵才放行。
展翔将那女护工从头到脚扫视了眼,这才淡淡点头:
“进来吧。”
他在前领路,女护工拎好自己的行李跟在他身后。
副官快走两步跟上前,给展翔递了支烟。
“展哥。”
展翔摆手没接,低声问他:
“怎么找个女的?没有男护工吗?”
“...没有,这行得女的做,男的笨手笨脚,女的手上轻巧。”副官也压低声解释,“找了三家疗养院,花了点时间通融,还得亏有三爷的推荐信,那儿的洋大夫才肯帮忙。”
纪文洲和纪欢颜曾经在外留洋,给老太太请过一个护工。
两人在那边,至今还有点朋友,加上钱又给的多,洋大夫从另外的疗养院给找了人,这才算没白跑一趟。
展翔却突然想到什么,迈上前厅的台阶时,回头看了眼那护工。
他朝副官眼神示意。
副官连忙附耳上前。
展翔悄声问,“不会跟原先老太太带回来那个,有什么关系?”
“没有没有!”副官连忙摇头,“就是冲钱来的,这都不是一个疗养院的,这个护工是中俄混血,会说三国语言,沟通无障碍。”
展翔若有所思,最后看了眼那女护工,这才微微点头。
“成,你先带人等着,我去回禀夫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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