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了。”
秦音默了默，轻声道，“但少说要等到年关，最多腊月里，他能坐轮椅出门。”
“但冬日里气候不好，想必那些军阀，也未必愿意远行会面。”
秦震关听言点点头，“这事还得从长计议，通电提醒他们注意外侵危机，他们可能会听进去，但想组织所有人会谈，不是件容易的事。”
秦音敛目静了片刻，徐声道：
“他如今的身体，的确会影响他的号召力，但只要大哥跟他共进退，秦军和纪军的驻地联合起来，占领四分之一的国土，对其他军阀来说，还是有威慑力的。”
“我知道。”秦震关点头，“会的。”
他扭过脸，无声叹了口气：
“还是那句话，有任何事，随时给我打电报。”
“嗯，我知道。”
*
送走秦震关和秦峰。
秦音折回小公馆，又上楼探望了傅文睿。
他最近似乎精神了许多，她每次过来，人都是醒着的。
“你每天睡足了十六个钟吗？”秦音问。
傅文睿合上书，浅笑回道：
“嗯，我很听从医嘱。”
陈继明在一旁叹气，“就是一个钟都不肯多睡。”
秦音听言，看了眼傅文睿。
“你别说我。”傅文睿苦笑，“我现在每天得动动，不然我觉得身体要躺废。”
秦音犹豫片刻，淡声道：
“在床上翻翻身没什么，别太劳神，睡觉最养身，冬天才刚来。”
“嗯，知道。”傅文睿含笑应了声。
秦音没再说什么，只上前帮他查看了身体。
陈继明专程负责照看他，可以说是尽心尽力。
傅文睿一直在好转，像是枯木逢春后，春芽循序渐进的长势，只要能捱过这个深冬，等到春天就能蓬勃发展。
她离开时，悄悄叮嘱陈继明：
“必要时可以给他点些安神香，别纵着他。”
陈继明好笑点头，“我知道了，小姐放心。”
*
回到纪公馆。
秦音走进前厅，便被两个扑过来的小家伙抱住腿。
“母亲！”
她面上溢开笑，陪龙凤胎亲亲抱抱吵闹了会儿，又被拽进小客厅，欣赏他们搭的积木城堡。
她笑盈盈鼓掌，语气满是赞赏：
“好厉害好厉害！真是太聪明了，还能不能造一间更大的城堡？”
乐乐眼睛笑弯，立马举起小手大叫。
“乐乐能！母亲和阿爸，一人一个，住城堡！”
长安噘嘴，“长安能！长安盖的更大！”
秦音很给面子的点点头，怂恿好。
“都厉害，太好了，那比赛吧，看谁先造好！”
比赛的游戏，两个小家伙永远玩儿不腻，立马跪坐在地毯上争先恐后的抢夺起积木。
小小的两个人儿，也明白积木越多，堆起来的城堡才能越大。
他们俩吵吵闹闹的挤在一起，顾不上别人了。
秦音才站起身，柔声哄了句：
“母亲上楼换衣服，一会儿下来看你们的城堡啊？”
长安和乐乐只顾争抢积木，早顾不上回应她。
她笑了笑，转身走出小客厅，出门就遇上冬荏，不由问了句。
“晟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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