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跟到客房,等人被安顿在床上,又查看了他头上伤口。
被帕子按压了会儿,伤口已经不再淌血,看起来并不严重。
她看了眼一脸担忧地叶青青,只交代芍药:
“骨头应该没受伤,让洋大夫过来看看,他受过刑,这么烫,可能有感染。”
“是。”
芍药忙点头去了。
秦音又安抚了叶青青一句,随即转身离开了房间。
负责照看纪鸿洲的洋大夫和护士都暂住在三楼。
她上楼时,芍药和展翔正带着人下去。
回到房里,一进门,纪鸿洲便问道:
“怎么回事?”
秦音,“...大概受刑后没有好好休养,伤口有点感染,他在发热,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纪鸿洲听罢缄默,想到昨天的‘凌迟’。
他让所有将官观刑,当然是为了震慑军心,叶长青暂时接手章谨的工作,就亲手操刀这种酷刑。
大概人也受了点冲击。
“...把人送去军医院,让他好好养伤。”
纪鸿洲说着,捞起座机听筒,给军政府副官处去了电话:
“叫纪营长来见我。”
*
纪文洲匆匆赶回来,奔上楼见纪鸿洲。
他进屋时,还气喘吁吁地:
“大哥,你找我。”
“嗯。”
纪鸿洲淡声交代他,“叶军长身上有伤,最近奔波太累,需要休养,他毕竟是你大舅兄,你带人送他去军医院,路上顺便交接一下,暂时接替他的工作。”
纪文洲愣住,“啊...?”
接替叶长青的工作,不就是暂时接替章谨的工作?
章谨的工作...
他能做好吗??
他第一时间对自己发出了质疑。
纪鸿洲眉眼温和,“不用慌,我会让展翔安排人辅佐你,有什么不懂就请教他,放开手做,去吧。”
纪文洲想了想,军令如山。
他不行也得行,机会都抓不住,以后还凭什么受上峰提拔?
纪三爷神色微微凝重,军靴一并站了个军姿。
“是!”
他心事重重从房里出来,肩上像扛了吨重的担子。
下楼跟展翔一打听,才知道叶长青人在纪公馆出了事。
纪文洲没多想,匆匆赶到客房。
他一进屋,就见叶青青守在床边,担心的直抹眼泪,连忙快步走过去,伸手揽住她。
“怎么回事?”
洋大夫正给趴在床上的人处理伤口。
见纪文洲回来,叶青青像是看到主心骨,靠近他怀里眼泪吧嗒吧嗒掉的欢,话也哽咽得厉害。
“大哥,大哥的伤这么严重,都化脓了...,他发着热还办差,人烧糊涂了,从楼梯摔下来...”
“别哭了,哭的我头疼,我还没死。”
趴在床上的人哑着嗓子训斥了句,纪文洲这才知道他醒着。
他连忙上前,低下身看他,对上叶长青视线,才看清他白里透红的脸。
不过脸上的红,红的不正常,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地。
纪文洲下意识压低了声,“大哥,你怎么样?”
“没事。”
叶长青皱了下眉,“已经用了西药,很快会退烧。”
他自己大约清楚,今天发烧,大约跟昨晚沐浴,伤口泡了水有关。
本以为沐浴后处理过伤口,不会出什么问题.....
“那就好...”
纪文洲松了口气,“我大哥让我送你去军医院,最近几天你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等养好伤再说。”
叶长青眸色一暗,“大帅让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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