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这才跟着动筷。
秦震关敛了敛笑,似随口问道:
“叶军长从哪儿回来?”
“哦,从纪公馆。”叶长青道。
“那是正在审的事,又有了什么收获,要跟妹夫禀汇?”
叶长青夹菜的手顿了顿,面不改色勾了勾唇:
“是,在墓村找到的几个孩子,供认了一些事。”
秦震关了悟点头,“那些孩子,都找到亲属了?”
“是,除却最大的那个,已经被拐卖很多年,之前的事都记不清了。”
秦震关听言,叹了口气:
“小孩子总是最无辜的,受此劫难,也是可怜。”
叶长青与叶师长对视一眼,齐齐夹菜没接声。
秦震关却又开口,“叶军长。”
叶长青抬眼看他,“嗯,您说。”
“听说你手下一个旅长,也牵连进这次的事里,就是代表跟张系军联姻的那位。”
叶长青神色动了动,面露惭愧地垂下眼:
“...是,霍旅长的嫌疑尚未解除,他还需要继续受审。”
秦震关目光温淡看着他,“他的妻子,张系军的小姐,还住在你们府里?”
叶师长沉声插话,“已经安排人严加看管,秦帅不必费心。”
秦震关看了眼叶师长,接着问:
“那位意图作乱的唐师长,他儿子也属叶军长部下?”
叶师长,“......”
叶长青缓缓放下手里箸子,端正坐姿,点头回道:
“是。”
秦震关无端叹了口气,也跟着放下箸子,语声徐缓道:
“...原本我不该多问,毕竟是纪军的军务事,但我前日收到徽州电报,突然想起来,调派徽州在矿山督察的一位白副参谋,跟叶军长,是不是很熟?”
他说的是白富洲。
叶长青眼皮跳了下,斟酌着回道:
“秦帅说白富洲?他是钟参谋的部下,过去与我是同窗,的确有联系。”
秦震关笑意不明牵了下唇:
“刚好这位白副参谋,是大细作白景桥的亲兄弟。”
叶师长神色微微凝重,视线不受控制地看向自己儿子。
叶长青置于膝头的手,也微微攥紧,面上却依然气定神闲。
“是,白家兄弟几人关系复杂,两人其实早就不来往。”
又说,“人各有抱负,白景桥堕落,白富洲则有心出人头地,我跟白景桥不熟,但跟白富洲却志同道合,无话不谈。”
秦震关定定看他,面上带笑:
“的确无话不谈,不止千里传书相互慰问,还聊有关金矿的事,那位白副参谋在矿上发生些什么事,事无巨细都跟叶军长聊,连每月的大致收成都有个数。”
“我是不清楚,妹夫会不会有所误会。”
叶长青手心微微潮湿。
秦震关捡起餐帕,轻拭嘴角,垂下眼幽幽叹了口气。
“最近出这么多事,偏偏每个出事的人都绕着弯儿的跟叶军长挂上勾,你的处境,很微妙呀。”
“我看妹夫一直重用叶军长,叶家跟纪家又是亲家,原本不想多提点他。”
“但你跟白副参谋的书信,真是给了我意外惊喜。要知道,那位白副参谋在矿上混的还不错,我军中好些人都跟他交情匪浅。”
他掀起眼皮,淡淡看向叶长青:
“叶军长很能干,也很会交朋友,我都不知是该替妹夫感到欣慰,还是该替他捏把汗....”
叶长青抿唇不语。
叶师长沉声开口,“秦帅,您恐怕多虑了,其实长青.....”
“我很希望是多虑,但恐怕那些书信送到我手里之前,叶军长,得当面跟妹夫交代交代。”
秦震关一向为人温和,但这次,他很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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