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毅眉心紧皱,垂着手惭愧的低下头:
“我不确定当时在台子下看到的,究竟是不是...,但我跟章总军提过修葺台子的事,后面饭店的人和张系军那边,章总军一直亲自负责,我就想,若真有问题,他应该能审出来.....”
“还狡辩!你这是隐瞒军情想推卸责任!”
霍毅瞪大眼,“军长,我跟章总军如实交代...”
“你告诉他你看到的可能是炸药了?!”叶长青厉斥诘问。
霍毅眸光闪了闪,急声解释:
“我不确定是不是,后面是张庚的副官长负责,属下也是等爆炸发生之后,才回忆起这件事.....”
“你不确定不是理由!你既然怀疑了,也该告诉他!而不是想着撇干净自己!”
叶长青气怒之下,一脚踢翻了刑架:
“饭店的工人不清楚,张庚的副官长死了,你又瞒而不提,你知不知道这让大家绕了多大的圈子?!”
“章谨要知道那炸弹可能在修葺台子之前就在那儿的,也不至于多费那么多功夫还查不出个所以然!”
“霍毅!”他怒目伸手,直指霍毅鼻尖,一字一句咬着,“你太让我失望了!”
霍毅被他骂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抿唇攥了攥拳头,“军长,我真的不确定那炸弹是不是修葺台子那日放的...”
“你不是早就怀疑了吗?!”叶长青怒喝一声。
霍毅嘴唇掀动,最终低垂下头,没再开口。
叶长青眸色森冷盯着他,“你给我待在这里好好反思,我现在去禀明大帅,且看他如何处治你!”
撂下话,他大步从霍毅身边走过,开门走了。
刑房的铁门‘砰’地一把摔上,门外传来落锁的动静。
霍毅垂着头没动,好半晌,抬手搓了把脸。
*
一个钟后。
纪公馆这边。
听完叶长青的禀话,纪鸿洲半晌没开口。
秦音看了看他,淡声道:
“叶军长,疑人不用的道理你应该懂。”
叶长青垂眼,“是,夫人。”
“霍毅先关起来,你去把婚宴厅再翻一遍,负责三房满月宴的人再审一遍,不止饭店的人,纪景洲,还有董家人,都要审。”
“是!”
叶长青看了眼纪鸿洲,见他没说话,这才转身离开。
兵府司这边连夜审讯。
这个夜晚,许多人没睡好。
翌日一早,正用早膳,展翔便上来禀话,说纪三夫人到访。
秦音端着碗的手顿了顿,与纪鸿洲对视一眼。
纪鸿洲淡声开口,“安排人送她回去,让她别惊慌,只是例行审问,很快会放人。”
展翔点头应是,转身去了。
当天下午,副官处送来一封电报。
秦音拆了信封,将电报递给纪鸿洲。
他垂眼看了,无声叹了口气,将电报递给她看:
“是章谨,唐征交出了勾结细作的证据,还有一件事,唐卫平的儿子丢了。”
秦音看完电报,闭了闭眼:
“...白景桥还在阜城,唐家会不会跟白贤敏一样,是因为孙子才...”
纪鸿洲,“不管是什么原因,留不得他们了,叫展翔来,我有话交代。”
秦音盯着手里电报,眼神无端发怔。
纪鸿洲看着他,不禁皱眉:
“筝筝?”
秦音恍惚回神,怔怔抬眼与他对视:
“鸿哥,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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