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谨这时来请她,多半是有什么事。
纪欢颜想到这一点,也连忙起身跟上去。
“出什么事?”秦音边走边低声问章谨。
“夫人去了便知,不是大帅,是...”
“大嫂!”
纪欢颜疾步追上来,打断了他的话。
她微微气喘,大眼眨巴了眨巴看着两人:
“出什么事了吗?”
秦音看她一眼,又看向章谨。
章谨一手负在身后,收回视线,摇了下头:
“先过去吧,是景洲少爷,他过去敬酒,不知怎么呛了一口,鼻子淌血不止。”
秦音神色一松,没再多问,只跟着他的脚步走快了些。
纪欢颜却听懵了。
“鼻子淌血?他喝呛了,怎么会鼻子淌血?大嫂,这是什么症状?”
秦音不好说,“先去看看吧。”
两人跟着章谨去看纪景洲。
一进屋,就见他仰着头,鼻子里堵了帕子,手上血在往下滴。
纪三夫人和董玉珍守着他。
纪三夫人正急的团团转,见到秦音来,顿时像见了救星。
“鸿洲媳妇儿!你,你快来给景洲看看,这血,这血它就止不住呀!”
“三婶儿别急。”
秦音快步走上前,伸手示意。
“拿开,我看看。”
纪景洲一手捂着鼻子,看了眼她,微微皱眉,这时也顾不上什么芥蒂了,依言拿开堵鼻孔的手帕,昂着头给她看。
帕子一拿开,鼻血就往下流,被董玉珍眼疾手快擦了。
“大嫂,这都堵好一会儿了,怎么还在流?”她一脸担忧问秦音。
秦音没应声,一手把住纪景洲脉象,一边淡淡吩咐他。
“张嘴。”
一番查看下来,她叹了口气,撸起纪景洲的衣袖,按住他胳膊上穴位。
董玉珍追问,“大嫂?这...,他这是什么病?”
秦音看她一眼,眼眸沉静问她:
“最近服什么药了么?”
董玉珍眨眨眼,“什么药?”
话问出口,才反应过来,应该问纪景洲。
她连忙又看向纪景洲,“你在服药吗?”
纪景洲眉心紧皱,“我又没病,我乱服什么药?”
“是啊,没有啊。”董玉珍一脸懵看向秦音。
秦音拧眉,淡淡说出自己的诊断。
“你时常饮酒,又三餐不忌,服用过多的补药,现在虚不受补。今日与酒两相冲撞,才发生流鼻血的症状。”
“这半天都止不住血,看脉象,再不修身养性好好调理,后果不好设想。”
董玉珍,“...虚,虚不受补?”
纪景洲,“我都说我没服药,更没服什么补药!”
秦音该说的都说了,不想多解释。
她看向纪欢颜,“叫人安排车吧,送他去医馆,一会儿鼻血止住,让关老大夫给他再看看,开副方子。”
“啊?哦哦,好!”
纪欢颜连忙转身出去交代。
这一会儿,董玉珍好像反应过来什么,错愕地扭脸看向纪三夫人。
“母亲,您...?”
纪三夫人表情变了变,梗着脖子撇开脸。
董玉珍,“......”
纪景洲见状也反应过来,愕然瞪着纪三夫人,脸色瞬间铁青。
他想到自己每次应酬回来,喝的醒酒汤。
要说最容易混淆的,也就是那碗了。
原来,不是董玉珍叫人备的醒酒汤.....
脸丢到这个地步,纪景洲一时憋气,连火儿都发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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