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视线,又看向秦震关,一时欲言又止。
“你别说。”
秦震关抬手制止,面含温笑轻睨她一眼:
“人家夫妻俩的事,我们不好多言。”
傅盛荣拧了下眉,无奈低语:
“纪帅未免做的太明显,不分场合,这么不管不顾。”
她意有所指,点了点自己脖颈:
“不想想筝筝到了人前,会多不自在,一会儿可是要见她婆母。”
秦震关一脸不以为然:
“兴许只是起疹子,你想多了。”
“......”
傅盛荣无语地看他一眼,也不好再说什么。
*
不提秦音在餐厅里,掐着纪鸿洲大腿撒了好一通气,恐怕给他大腿里侧,都掐出好几块青紫。
她到底还是要脸的,没纪鸿洲那么无所顾忌。
用过早膳后回房,又翻出自己备用的消淤膏药,在颈子上每处都涂了一遍。
膏药晾干,再用粉脂细涂一层遮掩。
将绾起的头发放了一半下来,随意垂落在左右肩头。
如此花了一番功夫,再下楼时,总算没那么扎眼了。
纪鸿洲陪着秦震关和傅盛荣在楼下等,见她磨磨蹭蹭地半天才下来,也没说什么。
众人走出前厅,各自坐上车。
他才扭过脸看了眼秦音,似笑非笑打趣道:
“还以为傅文睿那厮,脸皮能有多厚,也不过如此,今日竟还知道避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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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心下还有点气郁,听言用眼尾轻白他一眼。
“你们俩半斤八两,谁的脸皮能赛过你?”
纪鸿洲轻啧挑眉,手肘搭上车窗,修长大手轻搓下巴。
憋了半晌,他又自言自语似的低喃了句:
“哼,手下败将,不过如此...”
秦音,“.....”
就不明白了,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好掐的?
正自心下无语,便听身边这人,又突然开口提到:
“趁那跟屁猴不在,晚点儿在老宅用过午膳,你招待你大嫂回海园坐坐,我请大舅兄单独喝茶,顺便提示提示他,那金矿驻兵的事儿。”
先不说这‘跟屁猴’形容傅文睿恰不恰当。
秦音默了一瞬,淡淡斜睨他:
“这事你非得今日提?过了百日宴再说这茬不成?”
“今日难得这机会,只我跟你大哥单独聊,这话题随口一说就带出来了。”
纪鸿洲嗨叹一声,接着道:
“回去后,姓傅的那跟屁猴又得跟着你大哥,生怕我坑了他似的。有他在,指定要给我搅和事!”
他握住秦音手,温声哄她:
“夫人受累,就给我这机会。”
“这也是让大舅兄心里有个数,一家人,私底下什么事儿都好商量,免得到时候,两军上将坐到一起议事,那些愣头青直闯闯的提出来,那多伤和气?”
秦音鼻腔里哼笑了声,“你这早半年就盯上了,筹划企图这么久,连去守矿的人选都敲定了吧?你还在乎伤不伤和气?”
“啧。”
纪鸿洲浅叹口气,轻抚她手背,缓声与她商量:
“如今这个时节,扫清罂粟,齐心协力助大舅兄铲除居心叵测的东洲人势力,就是个很正当的由头。”
“错过这个机会,下一次,可不一定得等多久。”
“再说这事儿,我是不是早同你商议过的?这是给长安和乐乐着想,咱们讨的是你的嫁妆,不是为了咱们自己。”
秦音轻翻白眼,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少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还不是见钱眼开。”
纪鸿洲,“......”
成,他就是见钱眼开。
他点点头,竖起三根手指跟她保证:
“过后金矿的分利,都给你管。军政府大库的钥匙,也交给夫人。这总行了?”
军政府大库的钥匙?
秦音微怔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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