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却是面不改色,毫无反应。
三夫人还在那边絮叨,“自从三爷没了,这个家我是越来越管不住,一个两个都仗着长大了,一个比一个不听话!”
她看向纪鸿洲,“鸿洲啊,往后你可是家里大家长,你得管束他们几个,咱们家就这么几个爷们儿了,绝对不能再出事啊!”
纪鸿洲神色淡漠的夹菜,听言嗯了声,也没接话。
用过膳,纪鸿洲借口有正事要应酬,便带着秦音离开老宅。
车子驶出青砖巷,静默不语的秦音突然开口。
“三房那边,大帅还是要看着点。”
纪鸿洲杵着头正想事情,听言回过神,诧异挑眉扭头看她。
“怎么?”
秦音眉目清浅,“大帅知道,三房一直在我这里抓药。”
自打从前线回来,解决舆论那次,纪鸿洲便对她身边的事,一直了如指掌。
听她这么说,他也没否认。
秦音,“为了颜面,三房对外说,是纪川洲的妻子体弱,需得服药调理,外人都猜测是她不能生。”
她顿了顿,转过脸看向纪鸿洲,语声放轻了些。
“实则那药,是三叔跟川洲的。”
纪鸿洲眉心褶了下。
“川洲染了些三叔的不良习性,三叔是怎么死的,大帅还记得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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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抿唇浅叹一声,“我答应三婶儿,不将这件事说与任何人听,但今日弟妹与我诉苦,我总预感不妙,川洲说不定对她做一些混账事。”
“大帅派人盯着些吧,别再出事了,纪家就剩这么几个爷。”
兄弟再不争气,纪鸿洲也不会希望他出事。
人丁削薄,对一个家族来说都不是好事。
纪鸿洲拧眉看了眼开车的章谨。
“听见了?”
章谨瞟了眼后视镜,正色点头:
“是,大帅。”
纪鸿洲就不再多言,只撑手支额,烦得叹了口气。
都是什么事,一个两个不添乱就不错,全都扶不上墙。
*
回到纪公馆,两人相携回房。
秦音打开衣柜取出换洗衣物,一回身便见男人仰面躺倒在床铺上。
她眼梢勾起抹笑,“大帅不是说要出去应酬?”
“大年三十应酬什么?”
纪鸿洲翻了个身,困倦地阖上眼,“别吵,昨晚床那么窄,一夜没睡着。”
老宅的架子床,华而不实。
两人抵头抵足挤了一晚,暖和是暖和,只是不止他没睡好,秦音也是翻个身都难受。
一大早又要祭祖,直忙活到现在,不止纪鸿洲困倦,她也困倦。
秦音没理他,自顾换了睡裙卸了发髻,便走到床另一侧,掀开薄被躺了进去。
德式大床柔软舒适,她一沾枕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下午四点多钟。
秦音迷迷糊糊醒过来,枕边已经没了人。
她磨磨蹭蹭爬起身,开门从走出里屋,就瞧见芍药和冬荏都守在外室间。
两人齐齐站起身。
芍药走上前小声说,“又出事儿了夫人。”
秦音眼皮一跳,“什么?”
冬荏接话,“先头接到电话,说三房那边出人命,大少奶奶死了。”
胡秀荣死了!
秦音不自觉间呼吸一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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