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来传菜,纪鸿洲便止住了话。
等菜布好,人都退了出去,包厢门重新自外关上。
他端起只瓷碗,亲自给秦音盛了碗汤。
“前车之鉴后人要引以为戒,爷一直有这个好习惯,只要想想做什么以后可能后悔,那就干脆不要做。”
秦音接住他递过一碗汤,缓声笑问:
“大帅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做事都不出差错,回回有先见之明?”
纪鸿洲看她一眼,没有立刻回答这句话。
他夹了箸菜,在碟子里挑了挑,拧眉片刻,才开口:
“这世间局面变化万千,要说事事都有先见之明,没人能做到。就好比如......”
他顿了下,淡笑勾唇睨着秦音。
“比如当初老太太接杜揽月回纪家养,爷也没料到十几年后,我夫人会跟这人合不来,还得费事把人打发走。”
“......”
秦音握着汤勺的手顿住。
纪鸿洲语调慢悠悠,“再比如,我纪鸿洲一向品性无缺,洁身自好,正是为避免日后娶妻,会跟自己夫人闹生分。谁能料到,最后还是落得个低声下气卖好,人家还连床都不给上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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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窘的指尖捏紧,抿抿唇无语地瞥他一眼。
纪鸿洲笑了笑,“你看,人只能尽力做好当下,往后会遇见什么事儿,发生什么转变,这谁又说得准?”
“别人心生鬼胎,与我不相干。”
他给秦音夹了块酱牛肉。
“夫人不喜欢我,那我也没办法,只能咬牙努努力,谁让我没出息,偏就喜欢夫人。”
秦音又无语又好笑。
她抿唇忍了忍,没忍住还是低头笑起来。
笑罢,又抬眼嗔瞪他,“大帅巧舌如簧,惯会哄人高兴,您再努努力,我就快扛不住了。”
“讲真?”纪鸿洲挑眉清笑。
秦音抿着笑不再理他,垂下眼安静喝汤。
她浓睫似鸦羽,在雪白面上投下一弯扇影,敛住不经意流露的娇嗔,诱人心痒,想撩起那抹眼帘仔细窥探。
纪鸿洲无心用膳,两人挨着坐,他不由地倾肩靠近她,肩臂轻贴住秦音的,话语温沉柔和。
“筝筝,你真的心动,那便是答应我昨晚的话了。”
秦音瞳光微动,眼尾轻睇,“什么话?”
男人温热呼吸扑在她耳鬓边,撩起酥麻痒意。
“...等到那时候,咱们就圆房。”
他都下这么久功夫,又给她预留了时间,总该能做好准备接纳他了。
秦音耳面微红,抬手欲推他脸,“你回去好好吃......”
话正说一半,包厢门就被人‘咚咚’叩响。
不过草草两声,外头那人不等里面应答,就懒洋洋吆喝着声儿自己拉开了门。
“阿洲,我可听说了你在这儿,你关起门吃什么独食儿...”
白景桥叉着腰迈进一条腿,瞧见眼前一幕,说到一半的话儿全卡在嗓子眼儿里。
“...啊,我瞎了,嘶,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哐——’
一条腿嗖地撤出去,拉开的门板瞬息又被重重拉上,隔绝了门外七八双视线。
秦音后知后觉,面腮瞬间烧红,一直红到脖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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