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蚩这边得了兀术的命令可以说是大喜过望,当下冲着殿内众人微微一拱手,转身便出了紫宸殿,简单去库房点了些物资后,便领着两千军士,赶着大车出开封城往西而去。
这边紫宸殿内粘罕看向兀术,沉声问道:“四弟,这哈密蚩究竟是什么计策你都不知道,怎么就敢派他前去,万一这计策失败了,那,那挞懒那边就是办的再漂亮,也是一场空谈啊!”
可兀术却微眯双眼望着哈密蚩的背影,嘴角含笑的回答道:“大哥,你觉得咱们之中谁人最恨赵斌小儿?是你这位被他生擒过的大王子,还是我这位险些死在他手中的四殿下?”
兀术这猛然一问,粘罕一时还真没了主意,在那里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反倒是兀术微微一扬脸,用下巴往哈密蚩离去的方向一点,“是咱们大金这位第一智者啊!想当年我在校场夺帅之时,皇叔为我指派这位军师时,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端的是智者之风,贤者之气啊!可是你再看看现在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披头散发掩盖丑态,这可都是当年赵斌一刀刀砍下来的!”
此时粘罕也回过味来,缓缓点点头道:“是啊,还有当年黄天荡一战后,咱们逃命虽然狼狈,但总也是前呼后拥,唯有他哈密蚩啊,一路上只扮作花儿乞丐,一路乞讨狼狈而来,那次咱们这位军师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是那次之后,他可是愈发的阴毒了啊!”
“是啊,如此大仇,他主动说要对付赵斌,那他一定是有了十成的把握,一定是给赵斌布下了一个十死无生的绝地!”兀术说完扭头看向一旁的曹荣,“曹王爷,如今两路大军都有应对之法了,你这心里是不是也踏实些了?孤是不是能回榻上安心休息了?”
曹荣一听兀术这话,其中分明是责怪自己刚才催问军情之事,急忙忙撩衣襟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赔罪,兀术看到这副模样,却是不好再向曹荣发难,当下只能是无奈的挥挥手,示意这位退下。
随着曹荣退出紫宸殿,兀术这挺着的身形骤然弯了下来,更是不住轻咳起来,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要往后倒,一旁的粘罕见此急忙扶住自己四弟,一路将兀术搀到卧榻之上,待躺好盖好被子后,兀术才轻声道:“大哥,我被那岳飞砸了一锤,刚才又强提一口气,与他们说了这许久,怕是真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这开封城内就拜托兄长你多费心了!”
粘罕这边自然是连连应声,同时唤来御医为兀术诊病治伤,接下来这紫宸殿算是变成兀术的病房了,每天里各样珍惜药品不要钱般的往礼送,哪个叫人参,什么叫鹿茸,不单是给兀术治疗这次的新伤,连带着还给他调理这些年征战落下的老病。
开封城内治军的治军,安民的安民,养伤的养伤,自不用多说,而这天下却是风起云涌,又是一番热闹登场。
且说开封府内这一番密议之后,自有暗卫将殿内情况给赵忠送去,可当赵忠看到消息后,却是神情一变,急忙忙催马赶去中军,来到赵斌身边,赵斌一见是赵忠,当下笑问道:“哦?忠叔,给大哥的信送去了吗?”
“回老爷,已然送去了,信上约好,咱们兵进牟驼岗后再去书信一封,到时候约定一起发兵之时,好两军同围开封城,从而确保兵力充足,能一战攻灭兀术,收复开封!”随即赵忠又低声上前道:“只是,老爷,开封那边却有新动作了!”
“哦?拿来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