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威远侯莫鸿安正和季氏在正院争执。
两人的女儿莫静姝已在前几日嫁去了辰郡王府,莫鸿安一向不管府中内务,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威远侯府如今已经是这副模样,这个女人居然敢给那个没用的女儿那么多的嫁妆。
要不是他无意得知,估计这个侯府被她搬空了他都还不知晓,之前为了填补上宁馨的嫁妆,府上本就已变卖了许多的产业,如今她还敢肆意妄为,简直是疯魔了。
于是便有了两人这一场争执,两人言辞正当激烈,便见那宁国公带着一大堆人马闯了进来。
两人哪里还顾得上争执,皆是一脸惊慌的模样。
“宁国公,你这是何意?”
莫鸿安梗着脖子,强装镇定的道。
只是这次宁国公除了冷眼看他外,倒是没有说话,反而是落后一步的以为绯红色官服的中年男子上前了两步。
京兆府尹?
莫鸿安和季氏一见来人,心里顷刻间便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威远侯,宁国公今日状告你与季氏勾结,谋害其女宁馨,你可有话要说?”
京兆府尹冷喝道,眼底带着轻蔑。
“大人,冤枉啊,我那亡妻乃难产后失血过多而亡,当年宁国公府就已查验过,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莫鸿安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眼神闪烁,高声辩解道。
季氏的低垂着头站在一旁,心底惊慌,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也毫无所觉。
“莫鸿安,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宁国公怒喝一声,取过一旁小厮手上的东西扔在了地上,又命人带上了一名头发花白的妇人。
“大人饶命啊,不关奴婢的事啊,是侯爷吩咐我那样做的,我也是听命行事而已。。”
早在这名仆妇出现时,莫鸿安和季氏脸上的血色便已经完全退去,眼底惊慌,满脸的恐惧,莫鸿安瘫坐在地。
那季氏却是癫狂的冲上前来试图捂住那仆妇的嘴,还在叫嚷着。
\"闭嘴,休要胡说。”
可惜被站在前面的宁国公一脚踹飞了老远。
“说,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宁国公暴怒,恨不能立刻结过了两人才好。
“是。。是。。奴婢当年。。”
那仆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当年之事和盘托出。。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当年为何宁国公府多番查验也没能查出什么。
原来这仆妇当年便是侯夫人院子里负责煎药的丫鬟,宁馨当年本就胎像不稳,需要时时服用安胎药。
这威远侯和季氏知道这药材上做手脚容易被发现,居然能想到将煎药的药罐每日用特殊药水清洗浸泡,而这药水便是季氏多方寻找所得,是不可多得的败血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