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左右看了看,问:“陈少主呢?”
楚云梨满脸讥讽:“你的狗把他打得半死,人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起不来身。还请王爷受罪。”
话是这么说,神情却完全没有要请罪的意思。
高南月上前一步:“母……夫人,我想去探望一下利民。”
这女人,还没死心呢。
她不是想要和陈利民再续前缘,只是想利用陈利民对她的感情为摄政王求情。
楚云梨站起身:“走吧!”
也好让这二人死心。
陈利民院子就在楚云梨院落的对面,出了院子就能看见陈利民的正房大门。
陈府有许多高明大夫,也有上好的金创药,不需要楚云梨动手,陈利民就已经好转了许多,几天过去,勉强能够下地走动几步。
大夫说过,走动一下,对伤口愈合有好处。
楚云梨进门时,刚好看见陈利民趴在一个架子上慢慢挪动。
他一眼就看见了进来的几人,只冲着母亲道:“娘,铺子里新来了一批首饰,你去挑一挑……挑完了好上货。”
没挑之前,不能往柜台里摆。
楚云梨摆摆手:“这一次就不要了,你让他们摆上吧。”
陈利民听到母亲这么说,也不强求:“里面有一套紫翡,挺难得的,我让他们给您留着。”
楚云梨没有再推迟,又问他有没有按时喝汤?
她专门配出的药膳,促进伤口愈合,还能少留疤。
眼看母子俩叙家常,摄政王插不上话,高南月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利民,看到你好转,我这心里也放下了。之前我好怕……那天晚上我送来的那些药能够帮上你的忙,我好高兴……”
陈利民漠然看她:“那药我没有用。你要是有心就去大牢里打听一下,应该还能找得到残渣碎片。”
高南月神情僵住。
“我是好意……”
陈利民呵呵:“我会这么倒霉,跟你可脱不开关系。我们母子在大牢里九死一生,你在摄政王府养尊处优,我又不说活够了,哪儿敢用你送的东西?”
高南月面色愈发尴尬,辩解道:“我没有想去摄政王府,他们绑我去的。我清醒之后立刻就想要回到你身边,只是……”
陈利民相信她的这番话,他做生意多年,在高南月被绑走之前,他没发现这个女人外头有男人,且他也能感觉得到,高南月对他是有真心的。只是,这份真心还剩下多少,大概只有天知道。
如今的情形是,这女人再真心,他也不打算和她再续前缘了。
害他可以,险些害了他娘,这绝对不成。
两人之间就算有缘分,也被高南月亲自斩断,他绝对不可能和一个险些害死母亲的女人做夫妻。转而问:“那你今天来做什么?还有什么要说的?”
只看高南月和摄政王站在一起的情形,陈利民就知道,哪怕摄政王控制了高南月,险些构陷害死他们母子,高南月也担忧着摄政王,并且是打算帮摄政王求情的。
高南月在母子二人的目光之下,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她上一次来都没人进门,下一次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进来。她必须要把握住此次机会。
“王爷的性命事关天下百姓,我希望你能顾全大局,多给他几颗解药收着,或者……直接把毒给他解了。”
陈利民早就猜到了她会说类似的话,真正听到,还是特别失望。他强调:“在大牢里的时候,如果不是母亲愿意送出所有的财物,我们母子已经死了。这件事情你原先不知情,现在也知道了,饶是如此,你也还是要为他求情吗?”
高南月张了张口:“王爷或许有不对,可天下的百姓无辜。你……”
“天底下这么多的人,摄政王活不活,只能影响很小的一部分人。说不定他死了之后,百姓的日子还能更好。”陈利民知道摄政王如今靠着母子俩才能活命,再说他是抱着活一天算一天的想法,说话很不客气。
高南月哑口无言,半晌才道:“阿志只是因为小时候的遭遇才这样,以后我会看好他……”
陈利民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人家没有做错事的人死了就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就比如我,从小到大与人为善。我这生意从来都留有余地,从来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我活到现在从没有害过人,但还是险些被他打死……现在你却告诉我,险些害死我们母子的人会改……”
高南月也知道有些说不过去,苦笑道:“我和阿志从小相识,他原先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吃了许多苦,他已经知道错了。并且,以后我会在边上盯着他,绝对不让他做错事。”
“你怎么盯?”楚云梨都听不下去了,“朝堂上的事情你一窍不通,他把人害死了你都不知道。你盯得住吗?就你这脾气,回头他再说几句软话,你又觉得他没有错,然后你原谅他了……那些因为他失误而死的百姓又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些?”
高南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