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没定亲,不适合靠得太近。
不过,既然重逢,身份上又没有挂碍,定亲一事还是要尽快提上日程。
周平安和她相处并无生疏之感,不止一起从城里过来的周大夫看在眼中,就连过来打扫的两个妇人都发现了一些端倪。
一行人离开后,周大夫将已经能勉强走动的儿子叫到身边,问:“你跟那个林姑娘之间是怎么回事?”
周平安倒是坦然:“就是您看到的这样,她对我有意……”
“我呸,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周大夫气道:“别以为我没眼睛,这一路过来我分明看到都是你往她身上贴。一个大男人学女儿家撒娇,你也好意思。”说到这里,他也纳闷:“我没这么教过你,你跟谁学的?”
周平安不接这茬,反问:“荷花给您做儿媳,不好么?”
周大夫哑然,他沉默半晌:“我就是觉得,你那腿脚都不太利索,别耽误了人家姑娘。”
周平安立即道:“她愿意就行。”
“人家是不好意思拒绝你。”周大夫有些恼:“你有没有看到她打你堂哥?把人惹恼了,小心她踹你一顿,再把你那条腿踹断……你那骨头接起来都会短一截。”
周平安笑了:“你儿子长得这么好,她且舍不得呢。”
周大夫:“……”那可保不齐。
*
关于林荷花从城里带回来周家父子的事,很快就在镇上传开了。还有她亲自安排父子俩的起居……哪怕这父子俩是她请来的坐堂大夫,这东家和伙计之间也压根不是这种相处法啊。
于是,一时间,众人猜测纷纷。
汪氏过来找女儿,结果扑了个空,听说女儿去安顿了父子俩,她坐在屋中等待时,越想越觉得不太对。
她认为,很有必要跟女儿唠唠这事。
因此,母女俩一见面,她先责备了一番女儿的不辞而别和晚归,末了道:“荷花,你一个姑娘家做生意本就不太合适,要懂得避嫌,那对父子就算是你请来的人,就算是你担心他们人生地不熟,也完全可以让别人去安排。你豆腐坊那个管事做事就挺周到的……”
楚云梨不耐烦听她说教,她又不是真正的林荷花,打断她道:“我心里有数。你来这里,还有别的事吗?”
汪氏有些被伤着了,女儿走了几天,她就担忧了几天。夜里都睡不着,要是她胆子大点,真就找了马车去城里找人了。
母女俩这么多天没见,结果女儿一见面就开口撵人。
是的,在汪氏看来,女儿这话就是在撵她出门!
而楚云梨也确实是这意思,她揉了揉酸痛的肩:“我奔波了一路,帮着上货卸货。我现在站着都想睡,你要是没有其他重要的事,就容我好好歇会儿,成么?”
汪氏:“……”
母女俩多日不见,不提女儿临走时没有跟她打招呼的这件事,女儿独自一人跑去城里,不管好事坏事,一定都遇上了不少。这种时候,难道不是该和她这个亲娘说说?
结果,三两句话就说想歇着……偏偏汪氏还真的不好继续打扰。走出门外,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女儿这是真的跟她生分了。
镇上的人眼尖着,闲话也多。汪氏要是敢一路哭着回去,明天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离谱的传言。她用帕子擦干了眼泪,一路强忍着鼻尖的酸涩小跑着回了鲁家。
鲁大力在楚云梨离开的这些天,一直忙得焦头烂额。那边利滚利欠得越来越多,且他借的时候说是最多三两天就还,这一转眼都十来天了,债主逼得厉害,话里话外已经有了威胁之意。
现如今欠下的那点债已经不是三二百两可以解决的了,也就是说,就算把林荷花全部的家财拿过来,也填不起这个窟窿。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那批棉脱手还上债。
这一次,注定要白忙一场。
看到汪氏哭着回来,他顿觉晦气。自觉倒霉的人最看不得别人哭,呵斥道:“有点福气都被你哭没了,荷花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你还哭什么?”
夫妻这么多年,鲁大力对她向来是温言细语,从未发过脾气。
汪氏被他一吼,吓得泪都忘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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