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巴维尔·巴普洛夫的医生其实不是去治疗你的病去了？而是哥哥的老板？”
思索中的葛蕾娜瞬间串连起这中间的一切。
胖绅士、出国疗养、信件、奥斯陆、游历的故事等等，还有瓦莲娜和头长双角的马卡尔先生。
“所以马卡尔先生和瓦莲娜姐姐也是知情的？！”
褐发少女挣扎的挺起身子，在这个姿态下显得她似乎格外有料，摩尔加娜深深地瞥了一眼，又回视自己的平板。
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
几百年的积累敌不过十七年的青春，输得一塌糊涂。
而且他们之间的话题跳转的也太快了些，明明刚才还听的云里雾里的女孩子现在反而比她这个女巫还懂过程的发展。
似乎自己与这俩兄妹格格不入呢。
“嗯，马卡尔阁下是贪婪之王在这个世界的代理人，但瓦莲娜小姐可能只知晓一部分内容。”
格里高尔如此说道，但他完全忽略了那个聪慧少女的超级脑筋。
金发少女仅仅凭着马卡尔、巴维尔、和格里高尔三人之间几句简单的对话就拼凑出了七成的内容。
除了不知晓贪婪之王的名讳之外，她的推理基本正确。
不愧是能把马卡尔和葛蕾娜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存在。
堪称人类的极限呢。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在说什么东西？能不能别当谜语人？谜语人滚出圣彼得！”
摩尔加娜被这一人一虫不分场合的畅谈整的相当无语，不得不打断他们之间的交流，将话题重新拽上正途。
她好歹也是带来终焉的破灭女巫，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的吗？
既然摩尔加娜这样说了，那格里高尔只好先从他所知道的世界本质讲起，努力让这位矮小的女巫能听懂他之后要说的内容。
毕竟他妹妹还在女巫手上，投鼠忌器，不得不妥协。
......
大约三十分钟后。
“原来如此，我差不多了解了。”
被虫人用浓郁的知识狠狠灌输的摩尔加娜涣散的眼神渐渐凝聚，这种堪称禁忌的世界级知识饶是她这个掌握超凡力量的女巫接受起来也非常受冲击。
“超脱世界么，还真是有吸引力呢。”
女巫轻声感叹着，松开摁在怀里的少女，任由其悲愤羞耻的瞪了自己一眼，然后飞快的躲到兄长的身边。
葛蕾娜有一种预感，如果在女巫身边再呆一段时间的话，她没准会觉醒某种可怕的xp。
“也就是说，其实我现在和以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无用功咯？毕竟这个世界注定要步入毁灭？”
摩尔加娜的脸上显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当得知那尊强大的神只已经用那神圣强大的铆钉和锁链牵动整个世界，欲将其化作【基石】的故事。
她忽然感觉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一样。
“不一样。”
“嗯？”
摩尔加娜的眼神回笼回来，重新注释这位由她催生出来的破灭之种。
“吾主所给予物质界泡的毁灭是命定之毁灭，冕下只是加速这一在亚空间的过程，而对物质界泡内的事物并无影响。”
“物质界泡的毁灭即本身的毁灭与湮灭，也即宇宙的终焉。而无论亚空间外如何，物质界泡内，从【现在】到【终焉】的时间长度并不会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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