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就三家，半个月三家，太少了吧？
韩秘书怅然道：“刚过完年，生意是差了很多。”还有一部分被百人小厂抢去了。
剩下的话韩秘书没说，夏央也猜到了。
怪不得厂里的领导们整天为这事着急上火的呢，原来真到了食品厂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时下对外国人还是讳莫如深的，突然听闻有一家厂子，替国家赚了外汇，那可不就得也想尝尝嘛。
一来二去的，别家食品厂的订单自然就少了，首当其冲的就是青市第一食品厂。
“你们吃吧，我先走了。”韩秘书扣上饭盒，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沈娇娇的看着他的背影，不明所以：“夏央儿，他怎么了？”
夏央耸耸肩膀：“忧国忧民去了，咱们吃咱们的。”
沈娇娇：“哦。”
下午的时候。
夏央没什么事，就在后勤办公室里听八卦，听的正高兴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是一厂房的杜组长，进来就拍桌子：
“你们后勤怎么回事！我们厂房今年的毛巾怎么还不发！我看别的厂房都发了！”
秦慧芳丝毫不慌：“杜组长，咱这也是没办法，仓库里啊毛巾没有了。”
“你糊弄傻子呢！到我们厂房就没有了，怎么就那么正好！”杜组长嗓门越来越高。
秦慧芳笑盈盈的：“可说呢，就是这么巧。”
“你少胡说！我前天才听说采购部新采购了一批毛巾，你们就是公报私仇！耽误了厂里的生产算谁的！”杜组长桌子拍的砰砰作响。
秦慧芳：“哎哟，杜组长，你这可就是冤枉我了，咱们哪来的私仇啊，要是有我还能不给您嘛？”
“那你给我。”
秦慧芳：“我没有啊，不信我带您到仓库看看去。”
杜组长怒瞪着秦慧芳。
秦慧芳做出请的手势。
僵持了一阵，杜组长冷哼一声走了，不过在走之前，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夏央。
夏央：？？？
“不是他有病吧？瞪我干啥？”
“小夏你啊，怎么这么迟钝，咱芳姐这明摆是替你出气呢？”余延年调侃她。
夏央：“啊？”
梁新笑呵呵的提醒：“年前发福利的时候闹事的那个，就是一厂房的。”
他这么一说，夏央想起来了：“一厂房的？那他们也不冤。”
上次闹事的那位，话里话外带着的都是整个后勤部呢，找上她，无非就是看她是新来的，面子嫩好欺负。
不过大家说芳姐替她出气，她也就笑呵呵的反驳了一句：“哪里是替我出气啊，芳姐那是替咱们大家伙出气呢，芳姐不愧是咱们部门的老大姐，没少护着我们。”
秦慧芳睨了她一眼：“就你嘴甜。”
夏央笑嘻嘻的。
笑闹过后，夏央才问了一句：“不会真耽误生产吧？”
秦慧芳胸有成竹：“放心，不会，我有分寸，晚几天就给他们了。”就是想卡一卡，让一号厂房的人也难受难受。
厂里因为是做的食品生意，卫生问题最为重要，尤其是厂房里的工人，每个月都会发放一条新的毛巾，用来洗手擦汗等等的，务必保证干净卫生。
在这个橡胶手套还没有的年代，这已经是最为稳妥的方法了。
摸鱼一下午，傍晚下班的时候。
楚遇民开会回来，看到夏央，说了一句：“小夏，今晚上别做饭了，去我家吃，带上沈娇娇同志，你海燕姐烙的牛肉饼。”
夏央想了想：“好啊。”
领导喊你吃饭，要是拒绝就是你不懂事了。
“不过我得回去跟我爱人说一下，楚主任先走，稍后我和娇娇一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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