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话音落下,在场众人又是一震。
万里他乡遇故知——债主?!
雾草?
妙啊!真妙!
这这……这后半句这二字添的更是绝了啊!!
要知道,这人行万里鹿后,又累又饿,还人老眼花,有幸见到知己却累到认不出、唤不出已经算是很让人唏嘘了。
可这最后的‘债主’二字往后面一加……
这后半句立马就又多了一份戏剧性。
债主啊!试问,哪个欠债的人看见债主心情能好?!
一个人都行了万里路了,累得要死要活的,好容易遇到一个熟人知己。
结果上前努力一看,竟然是追债的债主……
这种情况,那人不得郁闷到当场吐血?!
细品之下,唏嘘不唏嘘?戏剧不戏剧?!
并且在众人看来,这一题,在后半句添字还要转变意境,可比前半句要有难度。
可他们没有想到,楚越竟然只是添了两字,就使得整个诗句有了这么大的反差!
这简直就是神来一笔啊!
啧,大唐太子还真拿有两下子。
“我去!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原来还可以这么加啊!”
“是啊!正没想到,本以为这楚越只是徒有虚名,不想还有两把刷子啊!”
“原本听前半句已然绝妙……”
“可不想这后半句最后那两字一加,诗句意境一朝反转,还挺有意思的啊!”
“……”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楚越,惊叹连连。
而此刻大唐众人也在听完楚越刚刚说的添字联后,震惊的张大嘴巴。
一旁的楚萧闻言后,更是一脸的错愕的看着楚越。
显然,对于楚越能对出来,甚至对的这般好,他感到难以置信。
当然,同样感到难以置信的,还有不远处的夏侯风和南宫逸。
他们刚才一唱一和,将楚越推到风口浪尖,为的是让楚越砸众人面前出丑!
可不是为了然楚越出风头的啊!
可这、现在怎么……
然而不等他们多想,忽的从上宾席位传来一阵沧桑又爽朗的大笑声。
霎时,这一阵朗朗笑声,不仅瞬间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也唤醒了那些沉浸在回味诗句中的众人。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坐于上宾席的孔千流老先生正一手抚着胡须,笑的合不拢嘴。
“哎呀,妙绝妙绝啊!”
“百年久旱逢甘霖——一滴。”
“万里他乡遇故知——债主。”
“真没有想到大唐太子竟有如此奇妙的心思!”
此刻,孔千流看向楚越,面上和言语间皆是掩不住的赞赏。
“这‘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本是两件极大的幸事。”
“如果说,刚才夏侯太子在在诗句句首添的两字,使得整个诗句的意境从幸运变成了不幸……”
“那么大唐太子在句末添的两字,就一下将不幸再度转变成了大不幸!”
“并且,相较于前者,这后者更是平添了几句戏剧性。”
“其反转令人唏嘘,也颇具意趣啊。”
“难得,难得啊!”
说着,孔千流顿了一瞬,转而看向另一便的夏侯风,轻叹道。
“哎,夏侯太子,看来今年朝会拿下首胜的,只能是大唐太子了。”
“不过夏侯太子和诸位也越莫要灰心!”
“这只是开头而已,最后的首魁究竟花落谁手,还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