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衙内看着赵布祝,大声一喝道:“好,本来我池衙内是不接受一百两以下的赌注,但看兄台你志气这般远大,这一钱银子我收了。”
旁边众嫖客纷纷起哄,“衙内真是宅心仁厚,救世菩萨啊,这一钱银子的赌注也收。”
赵布祝平常虽然不着调,但他起码也是个男人,见这伙人这般看轻自己,哪忍得住,叫嚣道:“你们看不起人,那就给我听着。”他手中抓着八刻春宵丸的劲道更紧了,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高声道:“我要是不能让你们刮目相看,这一钱银子的赌注我还真不要了。”
“什么?”池衙内闻言更是乐了,转头看向大家伙儿,“大家听到了没有,他要让我们刮目相看!”看着赵布祝,他直接道:“兄弟,你要如何让我们刮目相看。若你真能办到,到时候我不仅赔你一百两银子,还再给你一千两。”
“这是你说的。”赵布祝也是发狠了,“要办不到,老赵我把命给你。”
“好,赵兄弟你够狠!我们就在这等你出来。”池衙内更来兴趣了,看向老鸨,“杨妈妈带这位兄弟去翠莺房间,他今晚的消费我请了。”
“好嘞!”那老鸨听池衙内说他请客,那叫一个兴奋。
翠莺是教坊司的二等姑娘,点她一次就是一百两银子,这不比二十两的香?
赵布祝就这样被安排了,那叫一个一头雾水。
池衙内等人觉得这回的热闹可比姑娘好玩,便一个个的都围在翠莺的房间外,想要看赵布祝出糗。
房间中,赵布祝吃了八刻春宵丸,精神为之一振。
于是,后来的嫖客就看到一个房间外,一群嫖客围着听墙角。
一个身着华服的人走了进来,看着池衙内一行,问向旁边老鸨,“杨妈妈,这池衙内在干嘛?”
老鸨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和那人说了一声,“林公子,就是这样。”
“有意思!”那林公子也来兴致了,不点姑娘,直接坐在楼下,点了一桌酒席,“本世……不对,本公子也要看看那究竟会如何。”对着老鸨挥了挥手,“行了,没你事了,忙你的去。”
老鸨恭敬地行了个礼,“是。”
教坊司外的对面,邢昱刚到,就坐在一旁,脑海中回想着之前所看的医书,温故知新。
路上的行人便看见一个少年站在教坊司对面,呆呆的模样,不知在想哪个姑娘。
不过,看他那穿着,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便摇了摇头,心中默道:‘唉,这少年没救了。’
邢昱也是没什么经验,虽说离教坊司不近,但他一个热血少年,在教坊司附近发呆,不是想那啥又再想什么?
于是,误会就这么诞生了。
教坊司门口,一众迎宾的姑娘见邢昱这般模样,一个个娇笑不已。
好在邢昱沉浸在医书中的世界,没有太在意周围人的目光,还是那么的我行我素。
这又不禁让来来往往的男人们感到一丝敬佩,‘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真不要脸!’
随着周围对他投来的异样目光越来越多,邢昱还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看了看教坊司,想了一下,决定再远离一些。
旁边,商铺的几个掌柜和伙计见状,心中一笑,‘这小痞子总算走了。’
然后,他们就看见邢昱在不远处再一次定住。
这……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操作?
教坊司内,赵布祝已经在翠莺房间内待了许久。房间外,池衙内一众震惊了,这回赵布祝真是让他们刮目相看。
就连水已经静置了好久好久。
一个胖胖的街溜子眼珠子转了转,对池衙内说道:“衙内,您说那人会不会吃了药?”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药?”池衙内想也不想地反驳道:“有的话你拿出来我看看,我花一百两银子向你买。”
池衙内的声音让小半数教坊司内的嫖客都听到了,他们之前听说了这一件趣事,便也想着看看热闹。
教坊司外,邢昱也预估着差不多到了时间,目光一转,看向了教坊司门口。
又过了约莫盏茶的时间,赵布祝身穿整洁地从翠莺房间走了出来。
“他居然还能出来?这么长时间不应该是今晚留宿翠莺姑娘房间吗?”
池衙内盯着赵布祝的脸看,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出来的赵布祝只觉得神清气爽,心中狂喜,‘馆主这药实在太管用了。’看着面前的池衙内,他神气道:“怎么样,我老赵办到了吗?”
池衙内此时已经张大了嘴巴,他没有第一时间相信,而是朝着老鸨吩咐道:“杨妈妈,你去里面看看怎么回事?”
老鸨也觉得神奇,夺步就往翠莺房间里面走去。没过一会儿就走了出来,看向赵布祝,那眼神叫一个复杂。
“怎么样?”池衙内向老鸨问道。
老鸨点了点头,看向房间内,呆呆地道:“是真的!”
池衙内咽了一口唾沫,语气颤抖地问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赵布祝嘿嘿笑了一下,这回推销八刻春宵丸啊哟顺利许多了,还有赌注。
他看向池衙内,问道:“刚才的赌局还作数吗?”
“当然作数。”池衙内从赵布祝的话语里听出这里面有门道,直接取出一千一百两的银票塞给赵布祝,“来兄弟,这是你的赌金。”
赵布祝看着自己手中这一千一百两银票,双眼都散发着金钱的光芒。
一时间,他想着自己有钱了,这一颗八刻春宵丸是不是可以……
‘不行!’他暗自摇了一下头,‘顿顿饱和一顿饱我老赵还是分的清的。’
池衙内可不管赵布祝在想什么,他现在迫切需要知道赵布祝是怎么办到的。
“兄弟,你刚才那般,是否有什么秘诀?”
不知不觉间,几人已经来到了楼下,一大波人围在赵布祝身边,期待地看着他。
赵布祝扫了一眼,看了看周围人的装扮,‘这可都是达官贵人啊!’咽了一口唾沫,他不敢撒谎,拿出药瓶道:“主要靠这个。”
众人看到药瓶,心中已经有所猜想,池衙内底下那个街溜子拍了一下掌大声道:“我就说是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