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戈渊想了想,点了点头。
阿音入宫的次数有限,加起来也不过十次,他自然都记得。
“那次我在勤政殿后面的寝居歇息,夫君出去的那段时间,我在里面听到庄玥跟夫君说话。”
周戈渊微微皱眉,他有些记不太清了,自从行宫庄玥安排湖心岛一事后,他不记得跟庄玥好好说过话。
“我在里面听着,庄玥说陛下是夫君的孩子,且夫君娶我是因我长得像庄玥的缘故,且你总要娶王妃,娶旁人倒不如娶我。”
周戈渊听完,豁然起身,扶着她的肩膀,嘴张了张也没发出声音,急的他转身下榻欲去拿纸笔。
谢德音看着他焦急的模样,伸手拉住了他。
“你回来!”
让他坐安稳后,谢德音才道:
“如今你我前嫌尽消,我自然知道那时的事情做不得真,世间之大,长得相似的都大有人在,更何况声音相似的,如今我俱已想通了。”
周戈渊急的额头上都出汗了,阿音性子敏感,若是她钻牛角尖,岂不是冤死他!
周戈渊细想了那次,也才明白为何每每他觉得跟阿音更近一些的,她总是又十分冷淡。
这小妇人!
什么都不问,就只会自己瞎猜!
他只知原先她对自己多有敷衍,没想到不仅仅是敷衍了。
周戈渊又气又怨,伸手拽过她,谢德音不防备,被他拽着趴到了他的腿上。
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周戈渊的巴掌便落在了她的臀上。
“啊——”
谢德音喊出口后便满面羞红的咬牙忍下,气的去拍他的腿。
谢德音挣扎着起来,气呼呼道:
“满京城传你和庄玥的事情,传的有鼻子有眼,明阳不止一次跟我说起过你跟庄玥年少时如何,你要我怎么想?我那时听到了这样的皇室辛密,躲都来不及,生怕你知晓后,对我灭口,且长安大疫之时,昱儿染病,高烧不退,你却在宫中守着陛下,除了亲儿子有这待遇,你要我那时如何想?”
周戈渊听着阿音的话,这才知道,她对他竟然有这般多的误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便是他此时能说话了,只怕八张嘴也解释不清。
谢德音见他着急却无法说话的样子,顿时心中一软,也不计较刚才他动手打的那一下了,扑到他怀里,搂住他,埋首在他颈间,鼻尖轻轻蹭着他脖颈处的肌肤,低语柔声道:
“我如今都已经想明白了,是我错怪你了,夫君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周戈渊听着阿音软语低哝的道歉,方才的急躁和怨气似被瞬间抚平了一般,周戈渊展开手臂拥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怎么能怪她呢,她经历了那般多,自己开始那样的混账,她以为自己还惦记庄玥的时候,心中忍受了多少,才能说出不计前嫌,跟他好好过日子的话。
他哪里还有怨气,心疼还来不及。
周戈渊抱着她,偏头亲吻她的鬓发。
若是早知会遇到你,又怎会让旁人出现在我年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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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船便到了这片海域中名为鲁艾岛的一个国家,周戈渊昨日已经从谢和泽送来的书卷中了解了这个鲁艾岛的风俗人情还有基本情况。
这岛上有个奇怪的习俗,与周朝南疆一个部落相似,便是延续了母系氏族时的习俗,岛上都是女人。
男子从一出生满月之后,便会被统一放置到一艘无帆的小船上,献祭给海神,女子则是用来延续部落。
谢德音昨夜里跟周戈渊一起看的时候,很是纳闷,问道:
“没有男子,那岛上的女子如何有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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