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音轻笑着,偏头吻住他。
皇嗣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先皇能在冠宠后宫的柔妃和周戈渊手中夺权,必不是庸人。
在明知庄玥是已定的周戈渊的未婚妻,既然敢接入宫中,又怎会容许子嗣有身世问题。
勤政殿内她听到的那一幕,必定是有旁的内情。
便是庄玥和他自小青梅竹马长大,年少有情,方才他也说了,年少时的事情他已经不在意了。
人生久长,所经历之事也颇多,若是因为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否定之后的一切,那才真是愚者所为。
他年少与庄玥有情,自己前世也曾爱慕陆元昌许久,扯平了。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水榭的一夜,周戈渊才知道女人热情起来,与被动的热情是有多大的区别。
天将亮时,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没好气的哼哼着:
“今日我才知,你之前对我是多么的敷衍。”
谢德音这会儿真真的头发丝也动不了了,毕竟与他体力悬殊,再多的热情,也禁不住男人的饕餮不足。
翻来覆去,死去活来。
这水榭她以后是再也不想来了!
谢德音哼唧两声,窝在他怀里闭眼昏沉,意识都不甚清明了。
周戈渊低头,见她眉间染着媚色。
这一夜的雨,下下停停,时而急促,时而轻缓,连下了六七场雨,下了一夜。
连湖水的水位都涨高了许多,不时的有湖中的锦鲤跃出水面。
周戈渊将她放在水榭中的美人靠上站起来,敞着衣衫走到水边伸了个懒腰。
怪不得说温柔乡是英雄冢。
他此时一万分不舍得离开,更不想去胶东。
昨夜里甚至想着干脆指派大将前去,他留京算了。
胶东的战事少说也得半年之久,过惯了好日子,谁还乐意过那种孤枕寒衾的日子。
可是想到之后一系列的安排,他如果不离京,怎么让那些人蹦达到台面上来?
只有他走了,暗中的一切,才会慢慢的浮现在水面上。
周戈渊看到蹦到水榭木板上的锦鲤,抬脚踢了回去,看着它游了回去。
果然人顺心,看什么都赏心悦目。
连锦鲤都蹦到脚边,可见他此去一切顺遂。
周戈渊系好衣带,出了水榭喊着远处的侍女。
“取一身夫人的衣服送来。”
昨天的那身衣服已经不能见人了,且不说皱巴巴的,但是上面沾染的痕迹,她都不肯再穿了。
她身上这会覆着的是他的外袍,她那身衣服散落在地上,早已不成样子。
等着丫鬟送进来后,周戈渊挥手让人退下了,他抱着她给她穿上,谢德音困倦极了,圈着他的脖子,无力的靠在他肩头。
“回去睡。”周戈渊低声说着。
把她送回房间的时候,周戈渊低头亲了她一下。
“我要走了,你好好睡一觉再回去。”
“嗯。”谢德音没有睁眼,只低声呢喃道:
“王爷有空去看看昱儿,他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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