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么一回事。”
周戈渊冷哼一声道:“去账房支十万两,压夫人嫁给本王,明日赐婚的圣旨就到谢家和护国府了,拿着赌来的彩头,给夫人添妆。”
长风:“”
长风十分的心疼人赌坊老板。
谁不好打趣,偏偏打趣王爷。
谢祁安订婚宴第二日便要出发了,城外相送的时候,谢德音看着那边新鲜出炉的未婚夫妻低语告别,唇角笑意不止。
萧妱韫连着几日给他做了个剑套,谢祁安很喜欢,左看右看十分的稀罕。
周戈渊也来相送了,站在谢德音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边的谢祁安和萧妱韫。
好一会他淡淡出声道:“女儿家绣的香囊腰带以及剑套之类的东西,远没有宫中的绣娘做工精致。男子之所以喜爱,每日里随身佩戴,只是因为他以为这一针一线里绣着女子对男人的爱慕。”
谢德音嗯了一声,转回身看着他,平日里他很少说起这些什么男女情爱的事儿,今日竟然还有这样的感触。
“阿音。”周戈渊收回目光,垂首看着她,“其实你去年送香囊去行宫时,我一直知晓你不过是迫于形势,想为你三哥周旋,才对我投其所好。”
“”谢德音被他揭穿心思,有些错愕的望着他。
周戈渊轻笑了一声,看着她眼中惊讶,发呆到有些犯傻的神色道:
“我还知道,你心悦我,远不如我爱慕你多。”
谢德音有些不自在了,低声垂首道:“怎会”
声音低的她自己都有些心虚。
“前几日你四哥与我说的一番话,让我想明白了许多的事情。”
谢德音扬首看着他,不知道四哥那样跳脱的性子,能让周戈渊明白什么事情。
周戈渊不管是在阅历还是其他方面,都比谢祁安沉稳的多。
“四哥与王爷说了什么?”
周戈渊轻笑了一声,并未回答她,只说道:“保密。”
谢德音横了他一眼,这般话说一半,最是讨厌。
周戈渊指了指谢祁安和萧妱韫那边道:“其实你跟萧妱韫是一类人。”
谢德音微怔,她不觉得她跟萧妱韫相似,萧妱韫更洒脱肆意一些。
“看着温和好说话,却主意最正,轻易不会为旁人移了心性。”周戈渊有些自嘲的说着。
谢德音不知道周戈渊好好的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一番感慨,直到谢祁安一行人走远了,所有人都要回去的时候,周戈渊才低声道:
“我也是近几日才想明白,山不来就我,我自去见山。”
谢德音只觉得周戈渊近几日神神叨叨的,拉着他:
“什么山水的,如今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要嫁给你了,王爷还怕我跑了不成?”
周戈渊不再接话,道:
“阿音,明日到栖兰小筑,我有话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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