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是一个职业，也可以是一个精神，但并非是一个大道，杀手之道范围太广，你把握不住，还是先浓缩一下吧。”
陈博晃动手指，如是说道。
程书安试着理解了下，理解失败：“老师，怎么浓缩？”
“比如你可以钻研极致的速度、杀人技、隐匿、身法等等，先把其中一个练好，再去学习其他的。”
“这样啊......”
程书安低眉沉思，扪心自问，自己喜欢杀手，是喜欢那种游离于人群之外，杀人于无形之中的感觉。
用一个字形容，很酷。
片刻，他有了答案：“老师，我觉得隐匿之道比较适合我。”
修仙。
或者说任何一件事。
先打基础，再选择发展方向。
校长班七名学员，如今三人已有了自己的方向。
陈博放眼环顾：“其他人呢？可以大胆提出想法，我们共同讨论。”
“老师，我喜欢符箓。”
王倦高高举手，喜欢是字面意义上的喜欢，每次画符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在与符箓互动，就很卧槽。
唐宋坐在位置上，微微皱眉：“局长，我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学的法术也很杂，这怎么选？”
陈博摇了摇头，直言道：“你就走纯法的路子，当个法师。”
“这不是和当杀手差不多吗？”
“是差不多，但你把握的住，可以直接梭哈。”
唐宋：“......”
程书安：“......”
“嘭！”
袁淑琴突然拍响桌子，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旁边的方彩春吓了一跳，撞倒水杯泼了王倦一身。
王倦：“？？”
陈博嘴角一抽：“小袁同学，你肿么了？”
“我想到自己的道了！”袁淑琴两眼放光，激动地说：“别人买洋娃娃的时候，我有了自己的剑，别人过家家的时候，我宰了第一头猪！”
“额......”
陈博沉默了下，微微歪头：“你的重点是？”
“我想沉下心来，把每一种兵器用到极致，发掘兵器与兵器之间更大的可能。”袁淑琴言辞恳切。
陈博没听懂，但感觉很吊：“可以，祝你成功吧。”
他回过身，看向秦伦：“只剩你了。”
“我暂时想不到。”
秦伦左思右想还是，不觉得自己在哪方面有天赋，他唯一的优点是聪明，聪明算天赋吗？
秦伦讲出自己的想法，旁边李菁等人都沉默了。
陈博想了片刻，拿起一根粉笔，随手在黑板上画了几个线条：“秦伦你看，这是一个什么图？”
李菁微微皱眉：“这是图案吗？只是几个线条吧？”
王倦在另一侧，盯着黑板沉思，一会儿捂住左眼，一会儿遮住右眼，来回倒换，蓦地瞪大双眼。
“好像是一座山！”
“啥？”
李菁大吃一惊，望向黑板上四不像的线条。
不等她再开口，唐宋说道：“不对，明明是一条龙。”
袁淑琴：“+1。”
“你们都不对......”秦伦缓缓说道。
此刻在他眼中，几根再简单不过的线条，却勾勒成了一幅《九龙驮山图》，九条巨龙驮着一座巨大无比的山岳在空中腾飞。
他听到嘹亮的龙吟，甚至狂风扑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