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也不知道怎么了,拉着崔光的手一直摇头,“不对,淑妃娘娘生了什么病,如此严重?还没有半点风声,我总觉得今夜之事不寻常,肯定有隐情,你别骗我!”
崔光很是无奈,坐到床边,拍了拍老妻的手暗,安慰道:“淑妃娘娘是真的病了,已经好几个月了,不然今日反复被七皇子提起的杨姑娘也不会在宫里,那小姑娘是广恩候带进京的,医术很是了得,当初瑞老王爷义子失忆之症就是她治好的。
还有定王妃的身体也是她调理的,否则定王妃如何那么顺利产子?这些事情外人知道的不多,但我是太史令,亲自给定王世子批过,自然知道得多一些。”
唐氏这才安心了一些,却又开始抹泪,怨怪道:“你既然知道淑妃娘娘病了,怎么不提醒一下莺儿!”
崔光苦笑不已,“我是知道淑妃病了,但病情有多严重如何得知?我们家与淑妃娘娘也没什么交集,难不成我一个外男还去打听宫妃病情?像话嘛!况且即便我知道此事告诉莺儿,莺儿能推了淑妃召见不成?”
“不能”唐氏再次凄苦落泪,“我的莺儿怎么如此命苦!好事碰不上她,坏事竟全让她给赶上了!”
“夫人慎言!”崔光有些担心。
王氏小动作撞了撞崔伯远,崔伯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上前小声说道:“父亲,还有小妹和程宏、程娇娇的事,我只当他们兄妹这段时间知错了,没想到竟然是憋着一肚子坏水,娇娇今晚无缘无故攀扯杨长松,可见一直记恨着那日被打之仇。
他们今晚算是彻底惹恼了皇上皇后,同时还得罪广恩候府和乌雅部落,怎么办?”
“是啊!父亲,母亲,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崔家都要被他们连累。”王氏气得咬住嘴唇,心里再次把崔玉蝶母子三人骂了个遍。
这事也是唐氏最不想面对的,她头往床内一歪,无声落泪。
就在此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没等大家开口,崔玉蝶已经衣冠不整地冲了进来,“父亲,母亲,你们要替我做主啊!程东江不是人,他竟然说要休了我!”
“什么!”唐氏激动地撑起身子,狠厉地瞪着崔玉蝶,“他靠着我们崔家飞黄腾达,如今想要休我们崔家女,做梦!”
唐氏不是替女儿抱打不平,而是崔玉蝶一旦被休,会连累崔家其他还未出嫁的姑娘。
崔玉蝶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嚎啕大哭,哭得大家都心烦意乱。
王氏不满地问道:“姑爷为什么要休你?”
崔玉蝶嘟囔道:“还不是因为被皇上贬官,再加上皇上责骂程家教女无方,他说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程家!他甚至连宏儿和娇娇都不要了,我知道,他的心思都在西苑那小妖精身上,巴不得我们母子给他们让位,呜呜呜”
“够了!”王氏怒吼道:“他程东江确实不是东西,但他说的也没错!要不是纵容,把程宏和程娇娇惯地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他们也不会在宫里做下那些丑事!不仅丢程家的脸,还连累我们崔家!”
“大嫂!你怎么说话的!昨夜的事情分明就跟宏儿娇娇没关系,你怎么能跟那些不明就里的外人一样指责他们!”崔玉蝶梗着脖子跟王氏吵。
王氏气得狠狠扇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