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却一脸哀伤,“便是痴儿也无妨,毕竟他是病了才这样的,皇上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这些年将我们母子关在萃安宫内,不许七皇子离开罢了。”
说到儿子,淑妃眼睛都亮了几分,“三夫人不知道,本宫的七皇子可乖了,他是愚非愚,天真无邪,时常语出惊人,十分童真,本宫就将他当孩童一般养着,总想着这般护他一辈子也是可以的。
可惜造化弄人,你也看见本宫如今这模样了,本宫不怕死,可本宫的孩子怎么办?他没有心机,没有依靠,若是本宫没了,他如何生存?
是以本宫使尽浑身解数替他谋划......你是堂姑母的儿媳妇,崔家长女,崔家声名在外,本宫总要记挂几分,所以你在桐昌府那些事本宫也都调查清楚了。”
明三夫人一脸困惑,不明白淑妃的用意。
淑妃深吸一口气,道:“本宫今夜替七皇子搏了一把前程,希望你别怪我!”
“娘娘!您做了什么?”明三夫人突然心慌了起来。
淑妃眼泪簌簌落下,“对不起,对不起!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我的命!三夫人,您把女儿教得很好,真的很好,我相信她定会善待我的老七,除了没有遮风挡雨的夫君,本宫许她一切荣华富贵......”
“淑妃娘娘!”
“娘娘!”
明三夫人和嬷嬷齐齐大喊。
淑妃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头一歪,没了声息。
明三夫人失神瘫坐在地,连哭都哭不出声音,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流。
远处承庆殿的丝竹管弦之声还若有似无地传过来。
许是感应到淑妃病逝,舞乐之声突然断了,四周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哭声。
承庆殿后面的偏殿内。
程宏死死抱着戴着面纱的乌雅公主,厉声斥责离他们半丈远的男子,“登徒子,竟然敢在宫里调戏姑娘,混账至极!姑娘,你别怕,我程宏保护你!”
程娇娇和一众小姐齐齐变脸,警惕的看着那个陌生男子。
程娇娇看向程宏的眼神似不解又似气恼,这人哪里是广恩候三公子。
程宏可不管,反正他的目的是娶公主,其他的事靠后说。
程娇娇虽然生气,但看到被程宏死死抱住的乌雅公主还是欢喜多余气愤。
偏殿灯光昏暗,乌雅公主戴着面纱被程宏锁在怀里,其他人并不能肯定她的身份,她之所以不出声就是想趁机蒙混过关,没想到程娇娇竟然上前,指着她惊讶地大声喊道:“乌雅公主!”
实在是她那面纱和首饰太好认了,稍微看清楚就可以了。
乌雅公主面色一沉,强忍着怒气,握着拳头,“姑娘认错人了。”
程宏这才装模作样的放开怀里的女子,跪下,“小子该死,不知您竟是乌雅公主,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恕罪。”